云珊點頭,“放心吧,這幾個月我都有復習,以前的知識點我能把握七七八八,絕不會讓老師您丟臉。”
朱國春聽她這樣說,臉色好上很多,但余光一掃,又恢復了那個黑面神,還跳將起來,身形極快,一下就跳到門邊,把想偷溜出去的兒子擰回來,“去哪?”
被他擰著耳朵的孩子看著上初中模樣,這樣的情況估計沒少出現,“我、我去上個廁所。”
“你是胥虧?一個小時上了三回廁所了!”
孩子臉色發紅,“我、我可能水喝多了,保證這是最后一次。”
“上完廁所不把作業完成,我把你腿也打斷。”朱國春惡狠狠地道。
等孩子走了之后,云珊也莫名地覺得耳朵疼,朱老師不僅是嚴師還是嚴父啊,作為學生,碰到了,自然也關心一下,“老師,有您跟師母把關,小師弟的成績應該不錯吧?”
朱國春夫妻倆都是教師,一個教數學,一個教語文。
朱國春提起兒子就來氣,“語文跟數學勉強過得去,但那小子對英語好像見了鬼一樣,都上初三了,記個單詞也記大半個小時才能記住,這邊記住了,明天就能忘,真沒被他氣死。”
原來是這樣。
現在才恢復高考沒幾年,這英語雖然是主科,但難度不算高,多努力些,也沒有多大問題。
但是記個單詞也能記上大半個小時,還總記不住,那就有很大問題了。
估計這孩子都有英語恐懼癥了。
“那老師有沒有讓學校的英語老師幫他補補課?”在課堂上,一個老師面對幾十個學生,不可能等全班同學都學透了才進下一步,總有一些學生跟不上,掌握不完全的,要是在外面找個這方面的老師,針對性地補一補估計會好些。
在港城,家教老師是特別普遍。
朱國春瞪著眼睛,“補,咋不補,可那小子看到英語老師就像是老鼠見貓似的,還沒學呢,就已經退縮了。”
云珊道:“我前些日子也在補英語,進步很大,掌握了一種學習方法,我整理出來,給小師弟看看,看能不能幫一幫他。”
前世在港城,不會英語真錯過很多好工作,她上夜校惡補英語,那時候有一種危機感在背后驅使著,她一點兒也不敢放松。除了老師教的,她自己真琢磨了一套方法出來,能讓英語變得簡單很多。
朱國春聽她這么說挺高興,“行,老師也不跟你客氣。”
說了這事,朱國春還拿了張請柬出來,“孔濤臘月二十六結婚,請了我去喝喜酒,來了我家好幾回,我想著,去去也好,正好可以看看你們那一屆的學生,也不曉得這群小崽子們混得咋樣了。”
云珊點頭,“我也收到請帖了。”
本來她是不想去的,但這會兒看到朱國春也要去,并說要看看他們那一個班的學生,她哪里好說不去啊,就當是滿足一下他老人家的心愿唄。
孔濤這位男同學,云珊跟他真不熟,而且這同學不僅學習成績不怎么樣,還是比較愛鬧的那種,所以更合不來。
就是不知道,他是為了同學聚齊聚一下才請她的,還是因為什么。
從朱國春家里出來,云珊又碰到了個同學的,這位葛玲同學是教職工子女,在這邊教職工宿舍碰到,好像也不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