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兒子因為耍流氓罪進了農場改造,自己也被擼了下去,罪名是包庇兒子。本應那事可以壓下去的,畢竟他父輩經營了幾十年,有著很深的根基,他下去了,必定會牽扯到別的人,人家自然也會想辦法保住他。
但沒想到,要保自己的人,被人半夜抄家翻出了受賄記錄,被判了刑。
再也沒有人保他了。
但是,這個半夜去人家家里抄家的人,他并沒有這個權利,他是越權了。
這個人就是林隨安。
他身為軍人,卻動用私法。
宋謙還找到他當時違法規定,擅自延長假期,不在限定內歸隊,還有未打結婚報告就先結婚,后面還迅速懷孕,這等于就是未婚先孕。
這幾條累積起來夠他吃一壺了。
宋謙找到了林隨安,跟他交換條件,只要他放過宋文禮,他犯的這些事他就不舉報了。
林隨安雖然穿著常服,但一臉軍人的嚴正,神圣不容侵犯,目光犀利,話語如若刀刃,“宋文禮指使他人謀財害命,另犯流氓猥褻罪,致使婦女墮胎。還運用宋謙同志的職務,不給人辦營業證件為由威逼他人,謀取不義之財,知法犯法,連犯數罪,應當嚴懲。”
宋謙臉色煞白,嘴唇抖動,他還沒喘口氣,林隨安還在繼續,“宋謙同志以職務謀財,收受賄賂,公報私仇,無理駁回老百姓的正當業務。并鉆法律漏洞,調換檔案,重返公職。包庇兒子,知法犯法,現在,還威脅他人,試圖給兒銷案,罄竹難書,公然挑釁國家律法,不嚴懲難以服眾。”
“你們父子真是罪惡昭著。”
宋謙一下坐到了地上,腿軟站不穩,他努力睜著眼睛,迸出仇恨,“你、我們進去了,你也別想好過,你犯的事,你以為就能躲過去?”
林隨安笑了笑,“宋同志是說三年前的事?我已經領了罰,執行了好幾場生死任務,將功補過,不知道宋同志還有什么要補充的?”
宋謙如考喪妣,眼里帶著不信,但從他神情中又感覺是真的,這本來就不是什么大功,他躲過去,也是容易。
“宋同志還是不要再打犯法主意為好,雖然你們父子連犯數罪,會收監坐牢,但并不會死刑,改造積極的話,估計十來年就能出來了,人生還有重來的可能。但要是你想魚死網破,試圖來個最后報復,很大可能就死刑了。”林隨安看著宋謙,眸光銳利能直透人心。
宋謙咬著牙,瞪著這個年輕軍官,熄了最后的掙扎。
……
云珊聽到宋文禮父子被逮捕的消息,心里是落了一塊大石。
說起來,她還打算海投些錢,找人挖掘他們父子的黑料,以防備用,三年前能出那樣的事,三年后未必能改得過來,肯定還會走在違法的道路上。
現在她只希望他們父子的刑期能判得久一些。
大年初一,要是在老家的話,就是走親戚,拜年,但在這邊,也沒幾個親戚,只有鄰居、同事,早上給了過來湊熱鬧的小孩紅包,把昨天晚上殺好腌好的魚晾起來,大家打算出去走走,逛逛廟會,燒個香啥的。
云珊想到的是那兒有個火鍋魚,很好吃,一家人可以訂個房間,好好享受下。
廟會是真的熱鬧,幾乎是人山人海。
先去廟里上了柱香,求了個平安符什么的,然后就下來逛。
這廟會上真的挺多東西賣的,吃的用的玩的都有。
云珊也是有些沒想到,她都很多很多年沒來逛過了,而且以前真沒這么多東西賣。
“你們去那邊走走吧,我跟你爸還有秀秀在這兒歇歇腳,燦燦給我們,喂她喝點水。”潘紅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