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愛軍還不知道哥嫂的算盤,他的肋骨斷了三根,頭被打破了,大腿還被劃了一刀,要不是他命大,說不定就死了。
也不敢去醫院,在村醫那里胡亂包扎了下就回家了,身上無時無刻都在疼,而家人竟然在這個情況下,還關心錢,他心里涌起一股戾氣,等他好了,看提不提攜這群廢物。
“二哥,這是給你打的雞蛋水,你趁熱喝,沒管嫂子他們,畢竟她是個外人。”云珍端了碗雞蛋水給云愛軍,還不忘踩了自家嫂子一腳。
云愛軍陰著的臉總算好看些,“以后她別指望我給家里拿錢。”
云珍點頭,“可不是,有錢賺的時候一副好嫂子的賢惠樣,沒錢賺了,拉著那一張臉,像是死了爹一樣。二哥,我相信你,這次運氣差了點,下次吸取教訓,肯定能賺上錢的。”
云愛軍點點頭,他也是這樣認為的,他邊吃雞蛋水邊道,“云珍你這是打算在村里住了?”
云珍搖頭,“誰要待在這里啊,我想等二哥好了,就回城里。”
她還指望二哥給她些錢,去城里租房子呢。
誰愿意呆在鄉下。
她相信二哥還有錢的。
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妹,她能不了解他嗎?家里最精的就是他了,她不信他沒有留一手。
不過她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你還回朱家?”
“誰要回那破地方,回去就是當侍候人的老媽子,侍候完老的,還要侍候兩個小的,當初都怪那個佟曉玉,要不是她,我哪里用得著跟朱國新那個蠢貨結婚。”
云愛軍知道她為了城市戶口,跟一郵遞員結了婚,但這結婚沒兩個月呢,那個郵遞員就坐了牢,這真跟死了差不多,還不如死呢,死了還有個好名聲,這坐牢了,連累著家人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這個婚事是佟曉玉牽的線,結合朱國新坐牢來看,才發現這是佟曉玉早就算計好的,她自個吞了林隨安的錢,卻把人這個鍋全推到朱國新頭上,給朱國新做了媒,娶了媳婦,就以此安撫他,讓他不要把她供出來。一箭雙雕,把自己完完全全摘出去了。
云愛軍不由都說一聲佩服。
“那個佟曉玉,聽說跑到首都上學了,連過年都沒在家過年。”云珍去佟曉玉家里找過她幾回了,都沒看到她,后打聽到她去了首都上學,可把她氣死了,坑了自己一道,竟然跑個一干二凈。
“她有心躲你,肯定不會輕易讓你找到,估計她在首都也不愿意回來了。”
云珍咬牙,等她抓到這佟曉玉的把柄,肯定要她好看。
“你現在也是城里戶口了,不過你的戶口還在朱家,你不回去,人家把你戶口銷了,你也沒辦法。”云愛軍說道。
“二哥,我知道,所以我打算跟朱國新離婚了,把戶口遷出來,我打聽過了,這離婚了,戶口沒地方遷的話,可以遷到街道辦。”
要說對這門婚事有一百個不滿意,也有一點是好的,就是她的農村戶口變成了城里戶口,以后找工作也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