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自律性強大,但也會分一點心,要不然也不會那么喜形于色了。
韋雪樂了會兒,又道,“而且他還會故意在女同學面前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看有些女同學都煩他了。”
“他這是找寫信的人呢。”
給關義江的那幾封信,都是按照暗戀者的口吻寫的,匿名信,信中雖然沒有直接說是同班或同校的女學生,但有說到,幾乎每天都有看到他,知道他有老婆孩子,她也不求什么,就想每天看他一眼就開心了。
本來想把這份暗戀永遠埋在心底的,但看他被人打,還傷得這么重就忍不住了,不知道明天跟意外哪一個先到,她覺得做人不能留有遺憾。
她不求他回應什么,兩人做不成夫妻、戀人,是不是可以成為朋友,或者筆友?
寫得文縐縐又煽情,云珊自己都快感動了。
……
到了周末,有一天的休息時間,關義江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這幾天都是住在學校食堂,飯菜由媳婦陳樹妞送,衣服也讓她帶回家洗。
在學校食堂睡特別不方便,一到了周末,他就回了家。
剛踏進租的房子,就看到妻子陳樹妞在院子里做咸菜,她背著孩子,干活干出了一腦門的汗,本來長得不怎么好看的臉,又多了幾分邋遢,更讓關義江受不了的是,她竟然用腳在搓那咸菜。
他想起自己前幾天吃過的咸菜,胃里一陣翻涌,他一個箭步上去就給了陳樹妞一腳。
陳樹妞看到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他踹了,都有些懵了。
“義、義江?”
“你竟然拿腳做咸菜?你、你怎么這么惡心?狠毒,賤人!竟然還做給我吃,你給我滾,滾回你娘家去!”
關義江怒不可遏,他、他怎么就娶了這樣的粗鄙的女人?長得不好看,又沒有文化,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
陳樹妞都驚在了當場,她慌張又無措地解釋,“我洗干凈了的,不臟的,老家、老家都是這樣做的……”
因為關義江受傷,又問家里拿了點錢,但婆婆卻是很不滿,說她不會持家,花錢沒點節制,要是她再這樣亂花錢,就回鄉下去。
鄉下她不想回去,她想跟丈夫呆在一起。
本來就節儉的她,就更節儉了,撿了些別人不要的老菜幫,打算做點咸菜,這樣可以吃很久了,能省就省。
沒想到丈夫的反應這么大,難道、難道他以前不知道老家就是這么做咸菜的嗎?
“你還頂嘴了是不是?”
關義江越看她越不順眼,一副小家子氣,上不了臺面,別人一看就知道是從鄉下出來的,要是他以后考上大學,有這樣的一個妻子,不知道多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