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賢侄,你這個奇思妙想倒是新鮮。”方以智也是喝了杯酒沉思道。
“嗐,晚輩也是看了方叔的《物理小識》之后才想到的,我覺得這個測量方法要是解決了,能解決我們不少的問題。”
“嗯,楊賢侄說的有理。你說的能飛行的方法也是這么想的嗎?”方以智問道。
“是的,其實晚輩還在想一個問題,這我們看不見摸不著的,且由我們呼吸的空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它會不會像水一樣,能讓人浮在上面?如果不能讓浮在上面,那為什么鳥兒能飛在上面呢?或許只是我們沒找對方法而已。至于為什么沒找對方法,是因為我們的路走錯了,路一旦走錯了,就會永遠找不到答案。”楊子正侃侃而談。
“楊兄,你說我們呼吸的這空氣能像水一樣能浮人?嘶!這個想法太奇怪了。”陳維崧撓著頭想道。
“嗐,都是瞎想而已。只是我聽到了太多的什么實用之學,但真正的實用之學卻沒人鉆研,像如何讓鐵煉出鋼,如何讓船做得比紅毛夷的大抗住更大的風浪。如何做出更好的火炮,這樣能打敗建奴,又如何種出更好的糧食讓百姓能吃飽?”
“那些都是小道,我們讀書人讀的是圣人大道。”張養重插話道。
“張兄,圣人之道可沒有教我們如何種出產量更高的糧食讓百姓更富足,圣人只教會我們要仁政,要寬待百姓。寬待百姓就能讓糧食增產了?不會的。我認為道沒有大小,只有不同。圣人之道是道,這農學種糧之道亦是道也。”
“你這還是泰州學派,百姓用度即是道。楊賢侄,你這是跟哪位泰州學派的人士學的?”方以智對此有些不屑,在方以智看來泰州學派是反儒的,至少到了李贄那里是極端的反儒學說,像方以智這種儒道釋三教歸一的研究者對反儒的李贄是極其不屑的。
“方叔,你誤會了,我僅是看過一些泰州學派的書籍,但沒見過泰州學派的人。我不是泰州學派,更不是心學派。”
“那你是什么學派?”方以智猛的覺得這不是一個有趣的年輕人,而是來傳道的某學派的人。
方以智這么一說,導致陳維崧看楊子正的眼神都出現了疑惑了,吳綺與張養重更是眼神中出現了一種戒備。
寇白門也是蹩眉,難道是遇到歪門邪說的人了?
“哈哈,方叔,我不是個傳道士,我什么學派也不是,我就是一個江湖客,四處走走看看。但我覺得任何道理必須建立在對事物的不斷認識以及發現事物的規律基礎上的,且用實踐的方式可以證明事物本質的存在及事物規律存的。”楊子正解釋道。
只是他這話一出眾人更加迷糊了,什么話說得這么繞?
“楊兄,你說的這個話我怎么聽不懂?”陳維崧皺著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