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止,研究自然萬物變化的科學,像水的變化,的道理,醫學、農學、火藥的產生的學說,等只能叫自然科學。而研究律法、歷史、錢糧、行商等人民在活動生產過程中產生的對思想的疑問的科學叫社會科學。還有一種研究算術的科學。”
“那工匠做工是什么科學?”張養重問道。
“那叫應用科學,應用到了自然科學里面的一些原理,比如水車,是為什么轉動的,又為什么產生力?力從哪里來?是水的力量轉化成了水車的力量嗎?那是不是力可以轉換?這是我在科學中目前有在研究的一門學科,我叫它力學。”
“那像寫詩畫畫唱曲是什么?”寇白門問道。
“那不是科學,那是藝術。但是,科學也能為藝術服務,具體方法還沒想到。”楊子正笑笑的說道。
“那你的科學對儒家、道家、佛家的看法是什么?”
這才是方以智關心的,什么科學關心水的形態,力的轉換,那都是小道,在方以智看來那些都不是顯學,不是大道,他更在意的是科學是不是反儒學的。
楊子正微微一笑,他當然知道方以智這么問他是什么意思。
“儒家、道家、佛家都是一種對道德修養,道德約束的學派,這跟科學沒有什么關系,科學與道德的無關。儒學、道家、佛家、神學這一類的我認為都是思想學,與科學互不干涉。”楊子正解釋道。
“但你之前說了,你希望有一個人人平等,男女平等的世界,那就不是你說的科學了,那是什么學說?”方以智打破砂鍋問到底。
“哈哈,方叔,這不是我說的,古語有云:‘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就是人人平等。又有云:‘“法不阿貴,繩不撓曲。法之所加,智者弗能辭,勇者弗敢爭。刑過不避大臣,賞善不遺匹夫。”
“前一句是商鞅說的,后一段出自《韓非子·有度》,都是法家思想,你信法家?那你相信人性本惡了?”方以智繼續問道。
“是不是法家不盡然,佛家曰:眾生平等!道教亦有:修仙之道不分男女之說。”
“人性本惡還是本善,如果按照科學的方法去觀察與發現人性之規律,諸位會發現,人性不本惡,也不本善,人性本私。剛出生之幼兒,不因乳汁來自親母或乳母,或又是牛乳、羊乳,只須能飽腹,便是好乳。這是私欲。”
“人吃羊,是人對羊有惡意嗎?當然不是,羊從未對人有過威脅,為什么要對羊有惡意?那人對羊有善意嗎?當然有,比如羊將被殺死前人總是有絲不忍。既然羊不威脅人,而人又對羊有善意,為何還要吃羊?皆為私欲也,裹腹是人最基本的私欲。”
“《對玉梳》有言‘酒足飯飽思**,饑寒交迫起盜心’,這些都是人之本性,私欲也。”
“難道人為了私欲殺人越貨也行嗎?”張養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