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臺州,過了溫州,在快要到福州的時候,他們迎來了一支小船隊,依然是掛著‘鄭’家旗的船隊。
這個小船隊人上了施瑯的船,估計是過來接應的人,楊子正沒怎么理會,那是人家的事。
他現在正在船艙寫著教材呢,而寇白門與卞玉京也習慣了海上的飄蕩,至少暈船沒那么明顯了,只要不遇上大浪她們還是能承受的。
所以,她們在好奇的逛完了甲板后就回到楊子正的旁邊,一個在練習畫畫,一個在練習唱曲。
沒錯,畫畫的是卞玉京,唱曲的是寇白門。
她們除了這個也不會干別的,只好繼續練著。
“玉京,白門,你們是不是非常喜歡音律與丹青嗎?”楊子正寫完幾頁休息一下,在喝茶的閑問著寇白門與卞玉京。
“唉,說什么喜歡呢,只是從小就只會這個,要不然干啥呢?”寇白門無奈。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以后干什么?”楊子正問道。
“啊?以后干什么?伺候夫君,伺候孩子啊,還能干什么?”卞玉京基本上沒說話,只是寇白門在嘰嘰喳喳。
“那不行呢,你們要做新時代的女人。怎么能就只剩下相夫教子了呢?女人也要有事業的嘛。”
“嗬嗬……夫君,那夫君說說女人要有什么事業?”寇白門笑道。
“要不,回頭我建個學堂,你們去教別人音律與丹青吧。”
“啊?”這回連卞玉京都嚇著了,手中的一筆一滑整幅畫就毀了。
“我們去教書?我,我們是女人咧。”卞玉京傻了。
“女人就不能教書了?誰規定的?你夫君我信的是科學,又不是儒學,科學里面女人就能讀書與教書。”
“真的嗎?”寇白門一聽兩眼放光。
“當然是真的,等我們去了安南,我就把學堂開起來,你們就去教書。”楊子正笑道。
“夫君,為什么要去安南啊,在大明不好嗎?”寇白門好奇的問道。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咚咚咚”就在他們聊到這里時,樓梯被急急的腳步聲踏響了。
“老師,施將軍來了,還帶來一個鄭將軍的公子鄭森。”鄭福急急的說道。
“啊?這位啊,哦,好吧,我馬上就上去。維崧,一起隨我去認識一下這位鄭公子吧。”楊子正搖頭苦笑了下,然后把筆墨放好。
“好的,老師。”一旁邊不知道抄到和幾卷的陳維崧放下筆墨,隨楊子正上了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