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成功并不是一時腦袋發熱要拜師的,他其實是一個非常上進且有頭腦的人,而且眼光很高。
想想,很多的大明的人眼光還只是大明與建奴時,鄭成功的眼光已經放在了大明、建奴之外了,穿透國門了,他是真正的在大明這個時代用著世界的眼光看待世界的少數人之一了。
所以,但凡先進的強大的技藝與學術都是他急需汲取的。
而之前在整個大明,甚至他接觸到的倭國人以及紅毛夷當中,真正讓他心服口服的先進的思想幾乎沒有。
唯獨楊子正的科學觀念,他提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讓鄭成功豁然開朗,突然明白了之前一直覺得哪里思路不通之所在,再加上楊子正后來提的科學的理念,哲學的概念……
還有他的一些詩詞,確實是振奮人心,這在大明還沒這些詩詞,大明的詩詞都是萎靡,愁怨,兒女情之類的靡靡之音,像楊子正這般大氣,熱血,明志的詩詞真不多。
拜了師之后,鄭成功很興奮,時時刻刻的跟著楊子正。
楊子正在鄭家停留了一天之后他就得必須上路了,他還希望趕回家過個元宵節呢,不知道能不能趕到。
鄭成功拜別了家人,拒絕了仆從,收拾了些衣物與錢財,便跟進了楊子正的團隊。
拜別了鄭芝龍,楊子正帶著一幫子人上了船繼續南下。
有些事不用楊子正說,陳維崧這個大師兄就已經做的很好了,他也是高興啊,兩個比他大的師弟,現在要乖乖的聽他的話。
“森啊,以后咱們就是師兄弟了,你也看到了咱老師可是個大忙人,不可能有閑的時間來教導我們,一天最多親自指導我們一會會。所以,有很多的事,你們得聽我這個大師兄的。比如,想要學好科學,先把老師的語錄背好。”
陳維崧說著,從懷中摸出了一本手抄本,書名叫《正論》。這本書正是陳維崧跟著楊子正身邊記錄的楊子正的日常說話,當然是有用的,針對科學與哲學的。
“大師兄,我一定會好好學習。”鄭成功很是恭敬,有點倭國人的板正了。
“另外,老師說了,要想學科學,算術是科學之本,必須要學會算術。來,跟著師兄我一起抄這些算術典籍吧。”
“是,大師兄。對了,那那個習武呢?”鄭成功問道。
“習武每天早上跟著老師晨練,老師會指導的。現在是趕路的時期,取消了午練,以后不趕路了會有午練,老師會指點,別著急。”
“是,大師兄。”
“嗯,平時多聽少說,多抄書。有不懂的我們三兄弟先討論,再有不懂我們一起去問老師。當然,老師的其它技藝,比如音律書畫,要學也可以的,平時跟在老師身邊偶爾可以問一問。”陳維崧有條不紊的安排著。
這還真是有大師兄的風范。
……
已經十二月二十四了,剛好是小年。
楊子正一行也到了目的地,漳浦,其實跟著楊子正來漳浦的人都不知道楊子正來這里干什么,除了鄭秋與鄭福之外。
這種事不能讓外人知道,知道的越少越好,不僅是為了中華郵行的安全,還為了茅元儀的安全。
你說一個擁有中華郵行這么大產業的掌舵人去見一個被貶的遼東副總兵,有什么企圖?想干嘛?
所以這事必須秘密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