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知府大人有何吩咐?但說無妨。”楊子正也是一怔,立馬問道。
“楊公子詩才不菲,這春耕要來了,要不作詩一首?”陶知府笑吟吟的說道。
“好,這個好。”眾附和,楊子正苦笑。
這詩詞真不是他擅長的啊,他低頭沉思了會,專門完春耕的詩詞還要是清代以后的?
有了,就它吧。
“高疇新雨足,布谷喚春耕。
千畝回村綠,三家結舍平。
犢肥田豎喜,鳥起草人醒。
惟有田翁樂,悠然候歲成。”
“好,好,楊公子這句‘惟有田翁樂,悠然候歲成’妙也。但愿我們這寶慶的所有莊稼漢都能如此。”陶知府很是滿意。
“陶知府謬贊了,子正不過會瞎寫幾句打油詩而已。”楊子正苦笑。
“那楊公子的打油詩再寫一首唄,我也好拿回去掛在書房。”譚知州打趣道。
“啊,哪還能再寫一首,這春耕詩能寫一首就不錯了。”楊子正擺手。
“詠春的也行嘛,不一定是春耕的。”
“對,對,再寫一首唄。”眾人起哄。
“你們,唉,我,我想想,我想想……”楊子正四處看了看,也沒啥可借物詠春的啊,山?水?草?樹?鳥?花?人?風雷雨電?
呀,有了。
“詠蛙吧。”楊子正清了清嗓子。
獨坐池塘如虎踞,
綠蔭樹下養精神。
春來我不先開口,
哪個蟲兒敢作聲。
“嚯,楊公子這詩……嘖嘖,寫得好寫得好,夠氣勢。”一些當地的讀書人紛紛點頭。
“呀,楊公子這詩本官真是求對了,哈哈,妙,妙,妙也!”譚知州很是開心。
……
這官場文人之間總喜歡搞些詩詞歌賦的以示他們的高雅,楊子正也是沒辦法,隨便背兩首糊弄過去了就行。
到了二月二日,龍抬頭之日,在南方正是草長鶯飛之際,漫山遍野的彌漫著一股青草的春味與花開的香味。
楊子正接過母親劉松蘭用地菜煮好的雞蛋,然后聽著劉松蘭的碎言碎語的叮囑,還有祖父母以及父親弟弟妹妹們的送別聲。
中華郵行浩浩蕩蕩的十幾艘船便離開了高沙市的碼頭東行而去。
下安南,做大事。
楊子正正式帶著眾人開啟了新的篇章,看著三個妻妾的興奮他也是苦笑,本來不打算帶她們的,但是一想這一去可能數年不回,不帶那豈不是浪漫了……大家的青春年華?
不僅是他父母反對,他祖父母也反對啊。
帶就帶上唄,四十幾個泰州學派的學子都帶上了,宋應星沒帶,他才從江西來到這湘西南,又讓他跟著去安南?老人家經不起折騰。
其實他在這邊的學堂帶學生也挺好的,在這邊學好了再去安南做事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