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在楊子正三子出生的第二天,茅破虜回到了安南,沒作多少停留,他便急匆匆的來找楊子正了。
楊子正看著他的神情就猜到了他想說什么了。
“茅都督,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做什么。但是,那是大明與建奴的事,我們不會摻和的,誰生誰死那都是命,誰投降誰也是他們的選擇。我們改變不了,也不想去改變。”楊子正的話直接堵死了茅破虜的嘴。
他落寞的輕嘆了口氣,“屬下請求大都督對占城開戰,對真臘開戰,我們必須要提前完面統一,若是等建奴壯大并奪得大明江山,屆時對我方不利。”
茅破虜沒有說不可為之話,也沒有做不可為之事,楊子正欣慰的點了點頭,他沒有方以智那么執著。
“先練兵吧,再練十萬精兵出來,我們就可以先統一真臘了。若想統一中南半島,必須要三十萬到四十萬精兵,還要有十萬水軍來驅趕紅毛夷。這些,并不容易的,茅都督得加緊了。”
楊子正沒有正面回答,打占城攻真臘早就在明年的計劃之中的。
并不是楊子正不愿意快速的打下占城與真臘,而是沒有經驗豐富的人去管理。
“是,大都督,那我這就去練兵了。”茅都督拱手后退走了。
茅破虜剛走,外面等候的陳維崧就進來了,然后拿著兩封信給到楊子正。
“老師,這是家父給你的信,這封是錢謙益錢老的。”陳維崧恭敬的奉上信。
“嗯,坐吧,自己泡茶。維崧,再在我身邊待一年,明年你就先回老家完婚,也回去看看你父母,快兩年未見他們了吧?這個孝道我們科學是不批判的,反而是要發揚的,趁著現在還有點時間,多去盡點孝道。”楊子正沒看信,先是隨和的跟陳維崧聊起了天。
“啊?老師,我還小啊。”
“你都虛歲17了,明年就虛歲18了,不小了。至少在你父母看來你不小了,你得完婚了。當然,若是你在安南看上了什么女子,也可以提前知會我,知會你父親的。反正我是倡導自由戀愛的,只要你們雙方都喜歡對方就行,至于你父母,那就另說了。”楊子正笑道。
“呃,那個,那個,明年再說吧。”陳維崧扭扭捏捏的說道。
看他這神情應該是看上了某個姑娘了,也是,科學學堂是男女混讀的學校,能考進來的都是各地優勢的學子,陳維崧看上某個姑娘那也是應該的。
“行吧,我只是提醒你。”楊子正點到為止后便拆開信封。
當他看到兩封信的內容,楊子正失笑著搖頭。
陳貞慧還好,只是轉達了周延儒北上前的話,那就是想利用他楊子正唄。這錢謙益則是跟他滿篇的講道理,說什么要忠君,要憂天下,要歸途。
說什么年輕人年輕時的憤懣之言,嫉世之論都屬正常,但終歸還是要走圣人大道,堂堂正正的。
目前就有這么一個好機會,跟著新首輔周延儒,他楊子正就會得到朝堂的支持,得到天下讀書人的理解,改善改善他的科學也不是不可以繼續傳播。
甚至他如果依附了周延儒,這安南王也不是不行的。
看到這些,楊子正能不笑嗎?先不說這周延儒的首輔能當多久,就是他錢謙益跟他說什么忠君,就是一個笑話了。
這個世界總有些自詡忠君愛民之輩,卻干活茍且偷生之實的,這錢謙益就是傳世大笑話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