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塊錢!我全要了。”
說話間兩張十塊錢的票子像雪花一樣飄落在江宇面前,然后兩個小伙直接就把草包抬走了。
不是...
江宇傻呆呆地看著那三個人揚長而去,哭笑不得。
那是老子留著打人情和自己吃的,這怎么特么賣了?
就算是賺了七塊錢老子也沒想賣呀!
這世界有點魔幻了,自己要賣的福字一張沒賣,沒想賣的雞反倒被人買走了,這都啥事兒呀!
“大哥!我這福字不好看嗎?”江宇問左邊一個賣豬皮的人。
“好看啊!你這福字看著就喜慶。”
“但是為啥沒人買呢?”
“哈哈!小伙!今天是陰歷初幾?”
“臘月初二呀!”
“你這東西現在拿出來賣太早了,你要是過了十五再出來賣,保證刷刷滴,現在就是有想買的也得等幾天。”
一語驚醒夢中人。
確實出來賣早了,誰會特么臘月初二就買這玩意兒。
江宇撓撓頭,看看時間,現在是九點過十分。
干脆收拾收拾不賣了,既然福字賣早了賣不出去,那就不在這里挨凍了,趁收稅的沒來,還能省五毛是五毛。
江宇就開始收拾攤子,但倒霉的是剛收了不到三分之一,收稅的過來了。
一張火柴盒大小的粉色小票像雪片一樣飄到江宇的攤子上。
“五毛!”
收稅的家伙聲音像冰塊一樣沒有一點熱情。
只是這貨撕完票后,做了一個讓江宇大跌眼鏡的動作。
他身后跟了兩個家伙,其中一個把嘴湊到他耳根,不知道嘀咕了幾句什么。
這貨低頭就把那張粉色小票撿起來了,然后又撕了一張黃色小票。
“一塊!”
江宇看看收稅這貨身后跟著的兩個人。
“我說大哥!你是不是開玩笑啊!我賣什么了值得你撕一塊錢的稅票?再說你沒看到我已經收攤了嗎?”
“你收不收攤和我沒有關系,一塊!”
江宇雖然肚子里有氣,但沒有表達出來。
八六年的時候,地稅還沒有出現,只有國稅一個稅種,收稅的人還是正經的稅務人員。
這種人不好得罪,再說一塊錢他也沒怎么在意。
江宇拿出一塊錢交給收稅的。
收稅的收錢就去下一個攤子了,他身后跟著的兩個人則沒有跟著走。
“楊五!幾天不見你這算是混進革命隊伍里了?”
跟著收稅混春秋的兩個家伙,其中一個是楊五,另一個是那光頭。
害的江宇被多收了五毛錢的就是光頭,這貨歪戴個帽子兩眼全是挑釁地看著江宇。
“你叫江...”
“江宇!”
“江宇!我兄弟說你昨天動手打了我兄弟,我準確過兩天去找你,既然今天遇到了就說道說道。”
“這是你身后這位禿頭兄說的?楊五!你的這些兄弟可是要好好管管了,竟然敢在國道上攔路搶劫,知道這個罪名如果被抓要判多少年嗎?還找我說道說道,你們應該感謝我才對,我若是到派出所告你們攔路搶劫,你這些兄弟都得進去蹲幾年。”
江宇不慌不忙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