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人誰也沒動,但是有人臉上卻現出了驚慌之色。
見車上的人沒動彈,黑背心兒似乎惱怒了。
“上去!把他們都轟下來。”
兩個光膀子的青年就上了車。
坐在車門邊的一個中年人第一個遭殃。
“下去吃飯!”一個光膀子青年面無無表情地對中年人說。
“我不餓!不想...”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青年一個耳光就扇在他的臉上。
“我再說一遍!下去吃飯!”
另一個上車的青年,也來到中年人面前,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這回中年人沒敢再嘴硬,用手捂著臉慢慢下了車。
剛才動手打人的青年,站在門口對著車里邊兒面色猙獰的一聲大喊。
“都特么給我下去吃飯,別特么的找不自在。”
這里所有的人雖然不情愿,但也都敢怒不敢言,全部都下車了。
只剩下江宇在座位上坐著。
那兩個青年晃到了江宇面前:“你怎么回事兒?”
“我肚子疼,不想吃...”
江宇的話也沒說完,青年的手就掄了起來。
不過他的手并沒有落到江宇的臉上,而是被江宇頭一歪躲過去了。
“吆喝!你還敢躲?”
另一個青年抬腿就向著江宇一腳踹來,但也被江宇躲過去了。
這時,黑背心上了客車:“你們兩個怎么回事兒?還在磨蹭什么?”
“這個人不下車,有點兒扎手。”
黑背心連著棒子就過來了:“你們兩個廢物躲開。”
那兩個青年讓到一邊,黑背心兒就站在了江宇面前,把手里的棒子在另一個手掌心上下敲著。
“下去吃飯!”
“好好!我下去!”江宇站起身,背著包下了車。
飯店里黑不溜秋的,有六七張不知道什么年代的破桌子。
那些從客車上下來的人都圍坐在桌子邊,他們的面前都是一碗米飯,或者是兩個饅頭,外加一盤兒炒白菜。
江宇也享受到了這個待遇,兩個饅頭,一盤兒炒白菜。
那饅頭打眼兒一看,估計扔出去能打死狗,而那盤炒白菜看不到一點兒油腥,將于甚至懷疑連鹽都不知道放沒放。
這樣的飯菜拿去喂狗,估計狗都的扭頭。
江宇沒動筷子。
大概二十分鐘后,客車司機嘴上油光锃亮的從里邊兒出來了。
“要發車了啊,快點兒吃。”司機說了一聲就出門上車了。
這是一個青年出來收錢了。
“一人二十,交錢!”
“啊!吃啥玩意兒?就二十?”一個婦女終于忍不住了,大聲質問。
收錢的青年直接來到她面前:“三十!交錢!”
“什么?你們這不是搶劫嗎!”
青年突然飛起一腳把婦女踹倒。
“四十!再不給錢把你扔山溝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