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桐被托住后氣血上涌登時嘔出一口血,他臉色煞白,眼神卻無比悲憤:“你…你不是人!”
直面刀勢時,
他隱約感應到對方體內那洶涌的妖氣凝成一頭猙獰威嚴的吊睛白額的惡虎!
呼——
陸山收刀,吐出一口濁氣:“我什么時候說我是人了?”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金葉子悶悶道:“你可以輕慢我,但錢做錯了什么?”
它們金燦燦的不可愛嗎?
江若桐:“?”
我尼瑪……到底是錢重要還是我重要?
你搞搞清楚好嗎?
江若桐憋得慌。
于是一口氣沒緩上來就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陸山看在眼里,感覺很納悶:
本地人這么嬌氣的?
陸山重新站回原來的位置,按刀問道:“還有誰?”
發家致富,
就在今天了!
但經過剛才那一下,圍觀眾人有點被嚇到了。
娘的!
上去切磋要花錢不說,關鍵這錢花了還容易丟臉……也不是誰都像江公子那么財大氣粗的好吧?
再說江若桐不也被干挺了嗎?
人群竊竊私語,
一時間竟然沒人敢上來論劍。
陸山難受了。
……你媽的。
發力過猛把這群韭菜嚇縮了,不好割了。
又等了一會兒,陸山感覺有點無聊:“要是沒人我先回去了。”
有這功夫我去模擬兩把不爽?
嘿!
拿割韭菜來的錢模擬就是爽。
陸山剛轉身,就聽到一生粗獷嘶啞的聲音傳來:“且慢。”
湖上,
端坐扁舟上的潦草刀客握住膝上的刀站起來,和陸山遙遙相對:“我想與閣下試試刀。”
他猛地發力,
扁舟一頭登時被壓得翹起,隨后對方接著反彈之力“砰”的一聲落在棧臺上。
顧小殊又蹬蹬跑過來舉著托盤:“三百兩!”
山君答應給我提成噠!
刀客:“……”
他胡子拉碴的臉巍然不動:“我沒錢。”
顧小殊淺淺一笑:“有價值的抵押物也行的。”
山君在賺錢方面向來靈活。
刀客:“……”
他從懷里摸出一本黃皮紙冊子放到托盤上:“這是我殺死一頭兇獸從它背上血肉里剖出來的刀法秘籍,雖然刀法無名,但價值絕對在三百兩以上。”
陸山認出對方了。
那把刀……
還有那濃濃的死志。
他是來殺自己的。
陸山沖顧小殊點點頭,然后盯向對方。
隨著自己實力在一夜間增加,以及剛才發力過猛,他曾在模擬器里看到的未來又改變了。
果然,
未來捉摸不定,有千萬種可能。
唯有現在,
真實不虛!
陸山按住刀柄,凝神以待。
對方亦然。
肅殺氣機在兩人間彌漫。
而水榭里,袁青腰陡然想明白了!
這是追殺他們的殺手!
他們也明白圍殺暗算的可能性很小了,于是改陽謀對陽謀——直接在擂臺論劍時痛下殺手!
糟糕!
袁青腰一顆心登時提起來。
這怎么辦?
山君有沒有想明白?
對方是抱著強烈死志來的,不成功便成仁。
如果陸山還以尋常論劍對之,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她有心叫停,卻又害怕打破場中對峙讓陸山分神,從而給對方可趁之機……
可惡!
袁青腰快急死了。
樓船上,
看著這一切的三姑奶奶登時露出勝券在握的笑意。
沒錯,
那個刀客就是她安排的。
是她偶然勾上,然后施以合歡秘法,讓對方逐漸淪為自己裙下欲臣——她是他的罪惡之念,是他的浴望之火,是他抹不去的心魔。
而他,
則是她裙下之臣中最好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