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是否有役,能不能胡牌,就不大好說了。
只從牌河來看與副露來看,基本能確認是斷幺九的牌型。
如果手牌中還有幺九字牌沒切干凈,就算聽牌也不能胡。
再掃一眼其他人的牌河,四家的牌河中一共只出現一張寶牌,一張赤寶牌。
所以,松尾的手牌中可能還有一張寶牌,外加之前碰的赤五餅,大概率是斷幺兩朵拉的三番牌型。
自摸6000點,放銃5800點。
姜序在心中暗自計算著,在果斷棄胡后,他的腦cpu算力閑余不少。
很多平時專注思考牌型時所忽略的細節在這時反而顯露出來。
在雀莊跟一般雀友打牌時,他基本也不會直接棄牌,自然也不會考慮這些東西。
果然,還是要與高手交手,才能更快的進步。
姜序心想道。
那么老爺子,你要怎么應對呢?
老爺子該怎么應對,老爺子沒有應對。
在松尾切了一張四索的后,也同步切了一張四索。
看樣子,似乎是棄胡了?
姜序思考著,也打出一張安全張。
輪到上班族,他盯著自己的手牌,又看了眼老爺子的牌河,忽然手指移到中央,再度切了一張到目前從未出現的生張牌,寶牌六索。
“吃!”
松尾大喝一聲,像是擔心上班族將牌收回去一樣。
多了一張寶牌,他的牌又多了一番,接近滿貫。
有人放銃就是11600點的大炮,誰銃誰死,直接退出第一名的競爭。
若是松尾自摸,則還多一百點,收11700點,加上場費900點,每家支付4200點。
屆時,松尾與其他三人的點差將來到恐怖的3萬點。
基本就鎖定了第一位了。
勝利,近在咫尺了。
如果不是已經副露,松尾恨不得用最帥氣的姿勢,再扔一根立直棒在桌子上,用最響亮的聲音喊出一聲,“立直!”
如果還能再中一張里寶牌,跳滿,18000點!!!
嘿嘿嘿!
嘿嘿嘿!
“榮!”
“榮什么?還沒榮呢!”
松尾剛剛打出已經沒用的九索,眼睛盯著自己僅剩的四張牌,眼睛有些渙散,還沉浸在可能胡出18000點大牌的幻想中。
聽見有人說榮,下意識反駁了一句。
“你是沒榮,但你榮人家啦。”
姜序一副想笑又不得不得忍住的模樣,略帶含糊的開口道,怕自己再多說一個字就沒忍住笑出聲來了。
老爺子也是哭笑不得的模樣,但卻沒有做聲,只是抽手將那張九索從松尾面前的牌河中抽出來,放在自己手邊,然后再將手牌推到亮出。
【七八九】餅【一二三】萬【一二三】索【南南南】【九索】九索
居然胡的是單吊九索!
“南風,混全帶幺九。”
“40符,三番,5200點,加場費900點,共6100點。”
老爺子笑著報出番數點數。
“......”
松尾此時也徹底回過神來。
他張開嘴,幾次很說點什么出來,但話到喉嚨邊,卻怎么也發不出聲。
他他自己真的出聲了會讓人發現自己有些哽咽的聲線。
最終,只是一副裝作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吶吶地從點棒盒中數出相應點數的點棒,極其不舍的遞給了老爺子。
那模樣,用一句話來形容應該是,悲傷逆流成河。
而牌局,也終于結束了漫長的東一局,進入了東二局。
只是,從搖骰子,到牌墻升起,眾人抓完牌。
牌桌上的氣氛都顯得有些古怪。
東二局,也就在這古怪的氣氛中,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