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靈機一動,正在將自己的繪畫理念與麻將結合的沉默少女。
沒有一個人將他的立直宣言放在心上。
甚至于,僅僅在二村立直后,幾人的表情都要沒有什么變化,眼皮子都懶得動一下。
二村立直后,就輪到他下家的倉橋杏奈出牌。
然而,在將摸上來的牌看清后,倉橋杏奈的眼睛一亮。
她也聽牌了。
目光掃過各家的牌河,特別是莊家二村的牌河。
倉橋杏奈的腦海中,每一張出過的即是給予她的提示,也是給她的限制。
要她在這種帶著鐐銬的情況下,做出一張完整的畫作。
而現在,基礎的部分,她已經完成,只剩下最后的‘點睛’了。
倉橋杏奈的畫是有生機的,因為她發現在經過了多年的練習后,自某一天起,她似乎進入了一種奇特的境界,總能夠尋找到自己所繪畫的物品的獨特的富有生機的地方,并且展現出來。
尋找到這一縷‘氣’,是需要等待時機的。
夜晚天空轟隆的雷鳴,淅瀝雨后,清晨懸掛露珠正在抽芽的青草,正午明媚陽光下,花苞在緩緩綻放。
萬物都有生機靈氣。
現在,倉橋杏奈試著將自己的牌型看作作品,整個牌局看作是大環境。
她意外的發現,自己能捕捉到這手牌的生機。
只不過,和繪畫一樣,想要將這縷生機捕捉描繪出來,需要她先扎實的將準備工作做好。
所以,她一直都在默默的組建手牌,時刻關注著場外的變化。
而現在,她的準備工作已經徹底的完成了,很難再有其他的改變了。
于是,倉橋杏奈也不在猶豫。
在莊家立直,一發巡目下,居然也橫擺了一張現物一索,宣布立直。
倉橋杏奈并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其實在無形中就與麻將三大流派之一的鐵炮玉相合。
她不會感知牌浪,也沒什么特殊能力。
有的,就是預演,排列,組合。
在她所預測的牌型變化中,自己立直,胡牌的概率絕對比上家要大。
所以,她才在聽牌后,立刻立直了。
看到下家倉橋杏奈毫不猶豫的追立。
二村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
他的立直,叫聽的是坎張六餅,雖然外面還一張沒有出,但是他卻沒有那么樂觀,覺得起碼也已經被人抓了兩張,甚至三張在手里。
本來就帶著一絲詐的意圖,可如果別人沒上當,也沒被影響節奏的話,難難受的就是自己了。
因為先立直了,即使后續摸到了改良牌型,也不能換了。
本來二村還想著多注意一下上家的澤尼婭,她作為新手,就只會莽,不會防守,看看對方會不會給自己放銃。
雖然設計一個新手很不道德,但最后獲勝的,才是贏家。
不過現在嘛!
下家就在他后腳立直了,這樣擔心的就要輪到他了。
每一巡,都是他先摸牌,出牌,然后才輪到倉橋杏奈的摸切。
等于他要先冒風險,說不定就會因為先摸牌就給下家放炮了。
此刻是二村自己都沒有發現,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了任何覺得自己能先胡到牌的想法。
雖然先摸牌,可能先放炮,但是也有可能先自摸。
而作為一名御無雙,自己失去了信心,對于運勢的感知力,也會急劇下降的。
又過了三巡后。
二村發現了自己的問題所在,外加上一直都沒有胡牌,他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