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直,平胡,三色同順,純全帶幺九,寶牌一。”
“20符9番,倍滿16000點。”
河本笑著伸手向著石原:“石原君,抱歉啊,又把嗎擊飛了。”
“立直棒,交出來吧。”
石原雖然一直是一副面無表情的神色,但如果仔細看,依然能夠看出來。
此時的他,面色相交剛剛進入地下雀莊之時,明顯陰沉了許多。
一股幽暗密晦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人感覺從心底涌現一股冷意。
只是,即便如此,石原也沒有翻臉,只是漠然的將最后一枚立直棒忍到了河本的手心。
一直站在他們身后觀戰的江口,見狀不由由衷的笑道。
“河本君,現在,離我們的目標就只差最后一根立直棒了。”
“而且這最后一個歷史吧,馬上也要到手了。看來,今晚我們就能完成任務了。”
“哈哈,應該不會出問題。但是在最后的儀式完成之前,千萬不要將話說得太滿。這可是瀛洲給我們的經驗案列中,標注了重點的一點。”
“在另一世,話說得太早太滿,這種立下flag的行為,最容易受到氣運反噬,讓flag應驗。”
雖然這么說著。
但河本的臉上依然充斥著不可掩蓋的笑意。
只要氣運魂靈照應成功,自己就能光明正大的行走于此世,不會因為氣運異常而被發覺,也不會再提心吊膽會被那些自稱為‘狩’的瘋狗所追捕。
這也是他們為什么輕易的就答應了瀛洲的原因。
這種自由的誘惑,是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
他們可是堂堂東扶最后的火種,再也不想忍受那種過街老鼠一般的生活的日子。
本來都已經起身準備離開的石原僅在剎那之間,就回頭,對著河本與江口二人,神色駭人。
“什么叫做,還有最后”
石原回憶起了自己上周時,在染谷雀莊時,最后的決賽對決。
他雖然輸了,只拿了第三。
可是,或許也正因為此,當時一直纏繞著他的夢魘,居然在當天的晚上暫時消退了。
雖然時間極短,可是也是消退了就仿佛是暴雨之后,第一抹刺穿了厚重烏云的陽光,彌足珍貴。
那一天,石原將自己當天的記憶全部進行了翻閱。
可他覺得,或許也正是因為輸了,所以才阻止了運勢之靈對于自己繼續侵蝕。
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個牌手帶來的影響。
他排第3名,排名上面還有兩個人。
“你們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去找他們兩個的嗎?一定要等我回來,我會親自去拿回這兩根立直棒。”
石原眼中蘊含著深沉的憤怒。
他最后一絲堪稱是渺茫,但確實存在的希望,大概也斷絕了。
他現在只能一條路與對方走到黑了。
石原自己作為一個成年人,怎么可能輕易就相信了河本的所有話。
只是形勢比人強,他沒有其他的辦法,不得不‘相信’對方,因為他自己也沒有任何其他的好辦法了。
可是,他并沒有放棄在外面尋找希望的可能。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在染谷雀莊的那場決賽上找到了希望的存在。
雖然渺茫,但確確實實的,是希望。
最后的希望破滅,石原在這一瞬間內心完全變成了漆黑無光的一片。
徹底墮入了無邊的黑暗。
“那個叫松尾的立直棒,我們已經拿到手了。最后的這根,是那個高中生的,他還在隔壁打牌呢。”
江口說道。
什么!姜序君就在這家雀莊,甚至就在我的隔壁!
聽見這個消息,石原渾身微微一顫,整個人勉強從徹底的失望絕望之中醒了過來。
“帶我過去。他,只能由我打,那三個廢物,是絕對戰勝不了姜序君的。”
石原勉強壓制著內心洶涌,似乎無可逆轉的在轉化他的意志,將他改造成另一個人的黑暗。
一字一頓的沉聲吐字道。
“沒問題。”
自覺已經勝卷在握,所有人都不可能翻起什么風浪的河本爽快的答應了。
他根本不在意這些雀士們無聊的麻將精神。
反而最終結果都是要將立直棒拿到手就夠了。
至于是那三個人,還是石原,根本不關鍵。
更何況,第一境,甚至接近第二境界的石原,肯定能更快的完成任務。
那三個人,說實話,河本心中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一股,會翻車的感覺。
因為入境與不入境的區別,他是很清楚的。
第一境與第二境的區別,他同樣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