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內。
漆黑一片。
燈泡爆碎的聲音仿佛還回蕩在耳旁。
燈臺下的牌桌上,三個人都靜默的微微倚靠在椅子后背。
石原亮介是真的完全沒有任何的神情變化,染上了黑斑的眼瞳愈發的幽暗,好似整個人都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姜序的表情也沒有任何擔憂,因為他的手,已經按到了竹劍之上。
這就是他的底氣。
至于阿貝,他雖然很晃,但是其他兩個人沒有動靜,他也只能強忍著慌亂,繼續坐在座位上等待。
就在阿貝心里慌慌亂揣的時候。
包間門,打開了。
走廊的光照進來。
外面的人聽到動靜,終于進來了。
阿貝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望向門口的方向。
口罩男河本一馬當先,猛地推開門,墨鏡男江口緊隨其后,還有兩個黑衣人跟在他們身后。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
河本直接問道。
舒了口氣,阿貝回答道。
“本來就是正常打的牌,結果就在鏈哥點了石原君一發役滿·黑一色之后,不知道什么情況,燈泡就好像接觸不良,開始閃了起來,閃了一會后就直接爆開。”
他的目光移向了身旁,趴在牌桌上毫無動靜的鏈哥,咽了口唾沫。
“然后鏈哥就不知道為什么,倒在了牌桌上。”
聽完了阿貝的描述,河本點了點頭,一抬手,道:“里面太暗了,先換燈泡吧。”
“嗨!”
身后的兩個黑衣人一聽,一個立刻就轉身,跑到了隔壁的一間無人包間,將里面的燈泡拆下。
江口則是先走到了昏迷在牌桌上的鏈哥身邊,伸手探了下鏈哥的鼻息,見他還在呼吸,于是說道。
“應該沒什么大礙,只是昏迷了。”
“大概是由于被石原君的役滿擊飛了,受的刺激有點大,外加上燈泡碎裂,種種巧合,一時間就昏過去了。”
“還好鏈哥沒事。”
河本似乎很幸喜的說道。
“這是在我的雀莊出現的意外,我會負責了。”
“至于三位,你們的牌局...”
河本微笑著掃了一眼牌桌上的三人,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阿貝的臉上,其中蘊含的意味很明顯。
“要的,還要繼續。對吧,石原君,姜序君!”
阿貝連忙搶先答后,才望向了兩人的神色。
“嗯。”
石原亮介嘶啞的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
至于姜序,眼睛在河本帶著口罩的臉上停留了很久,才點點頭。
“我也同意。”
‘他就是雀莊的背后老板?’
‘這么說他也是幕后的人當中的一個!’
姜序瞇起眼,上一次對方進來的時候,他就隱約察覺到對方有一點點不同尋常。
只是沒想到,居然就是雀莊的老板,甚至主使。
“這樣的嗎?那我給你們換一個包間吧。”
“不用,就這個雀莊吧,將桌面清理一下就好。”
姜序發話道。
“實在抱歉,實在抱歉,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給你們添麻煩了。”
河本一臉歉意,鞠躬道歉道。
說話間,一個黑衣人舉著燈泡跑進來,麻利的搬了個椅子,站高將燈泡換了。
房間內終于又恢復了光亮。
另一個黑衣人則是扶著昏迷的鏈哥出去了。
“鏈哥沒有大礙,我們帶他去休息一下,你們的牌局,還沒決出勝負吧,請不用顧忌我們,繼續吧。”
最后兩個黑衣人手腳麻利的,開始清理牌桌上的玻璃碎渣。
說來也奇怪,牌桌上的玻璃碎渣集中在了最中間,一點也沒濺到牌桌之外。
還神奇的隱約呈現出像是一只頭朝鏈哥的展翅飛鳥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