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的眉頭緊皺著:后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呢?
不過就在蘇言產生這種想法的瞬間,一股強烈的刺痛感就從他的腦海里涌出,這讓蘇言不由得發出一聲嘶吼。
一幕突如其來的殺戮畫面,莫名的闖入了蘇言記憶里。
畫面的背景似乎就是眼前的這個石頭房子,同時還許許多多的人彼此互相廝殺著,鮮血、慘叫、死亡組成了一幕詭異的恐怖畫卷。不過停留在這場宛如電影播放的最后一幕,是一名金發小女孩滿臉淚痕的撕開了一張類似卷軸一樣的東西,那張卷軸很快就變成一個巨大的魔法陣,緊接著這名女孩就把自己拖入到了這個魔法陣的陣中。
蘇言記得自己躺在地上的時候,似乎還在敘說著什么,可是那個小女孩就是滿臉淚痕的搖著頭。
所有的記憶,很快就又變得昏暗起來,唯一沒有消失的,就只有那個金發小女孩堅定不屈的眼神。
一股無名之火,莫名的在蘇言的胸腔里燃燒起來。
他感到非常的熱,甚至還有一股憤怒的情緒。
下一刻,蘇言就發現自己能動了。
先是右手的食指,接著是中指、拇指,然后才是整只右手。
當右手恢復了行動能力之后,蘇言便摸到了一件長條形的物件,憑借著多年的直覺和經驗,他知道這是一柄劍的劍柄。雖然有些好奇為什么身邊會正好有一柄劍,但是此時已經不容他多想什么,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和生澀,這讓他的身體協調能力產生一些混亂。
所以,他不得不借助右手抓住的武器作為支撐點,才能夠讓自己站起來。
頭腦傳來的一陣陣刺痛,依舊讓蘇言感到一陣頭痛欲裂,而耳里傳來的嗡嗡異響也依舊刺耳無比,這讓蘇言感到有些煩躁,內心似乎有一股怒火很想要發泄出來。于是,他選擇遵循內心的**,仰天長嘯般的發出一陣怒吼——不過怪異無比的,是他似乎根本聽不到自己發出的嘶吼聲。
但是不管怎么說,當吼聲停下的時候,蘇言內心那種胸悶感終于略微得到平復。
站在原地,蘇言開始環視周圍,不過當他轉頭望向右邊的時候,眼角的余光便看到一柄長劍朝著自己揮砍過來。
如同條件反射一般,蘇言一瞬間就已經判斷出這砍向自己的一劍實在是太過粗劣了——并不是武器不行,而是攻擊者的劍技顯然并不高明,純粹就是拿著武器的胡亂揮舞而已,任何稍微有點戰斗經驗的人都能夠輕而易舉的完成一次完美的反擊。更何況是軍人出身還是《永恒》里赫赫有名的高手,因此蘇言幾乎是想都不想就揮劍反擊。
在做出反擊的同時,他甚至還在猜想,這到底是什么地方,這里居然有新手玩家。也只有新手玩家,才會做出如此直接的攻擊動作,任何出了新手村的玩家起碼都已經具備一定的攻擊修正能力,不會像普通人那般毫無意義的揮動武器。
可是盡管蘇言的想法很好,已經完全融入到生活中的神經反射也足夠完美,可惜導致他的反擊毫無作用的卻偏偏是身體那種異樣的不協調性以及四肢的生硬感。
所以蘇言的反擊,不僅沒有傷到敵人,反而是被敵人一劍砍在了手臂上。
這一擊,將蘇言逼退了好幾步——并不是對方的力量太大,而是蘇言現在還無法流暢的調整自己的重心,因此他只能通過后退來穩住自己的身形。這一瞬間,蘇言突然有一種自己是扯線玩偶的錯覺,他覺得自己的身體簡直就好像是被注射了肌肉硬化劑一樣,顯得異常的僵硬。
不過借助著倒退的這幾步,蘇言此時倒也是終于看清了之前自己所無法看到的身后景象。
五名身穿黑色皮甲,臉上戴著封閉式罩帽,似乎是士兵的人正擺出一副戒備的模樣。站在這五名似乎是士兵的人身后的,則是一名身材顯得魁梧不少的人,只可惜他同樣戴著制式封閉罩帽,所以看不出他的相貌與年齡——當然,蘇言也不是很在乎這個人是誰,他看到的是之前那名似乎是出現在電影里的金發女孩正在奮力掙扎著,只是因為右手臂被抓住所以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