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伯斯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搖了搖頭。
“萊娜,你覺得如何?”
“她是前暴風傭兵團副團長的女兒,不可能加入我們的。”塞伯斯開口說道,“與其把主意打到暴風傭……”
塞伯斯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般,突然變德膛目結舌起來。
范爾的注意力原本還在暴風傭兵團那邊身上,在聽到塞伯斯突然停下的話語聲時還不由得皺了下眉頭,然后轉過頭望向自己的這名副手。而也就是在這時,他才發現,塞伯斯臉上露出的詫異之色,以及整個休息區所有人都一副由詫異轉變為看好戲的模樣,原本還略顯嘈雜的休息區此刻已經變得一片靜謐。
范爾轉過頭,望向所有人的目光匯聚之處。
然后,他便看到了令他感到難以置信的一幕。
那名黑發年輕人,依舊抱著那個令他們垂涎三尺的精致女孩,正從傭兵公會的大門緩緩走進來。
他臉上的表情顯得非常的輕松自然,似乎剛才的離去根本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
但是對于其他人而言或許只是覺得事情變得有趣一些,可對于范爾和塞伯斯兩人而言,他們卻已經意識到,這件事的性質已經被徹底改變了。
帕德的長劍,此時就系在蘇言的腰上。
是的。
蘇言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掩飾和偽裝,他很干脆的就將帕德的長劍掛在自己腰邊,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進傭兵公會。
他的想法很簡單,只是想著趕緊把身份登記完畢后,先和安娜解決午餐——事實上,蘇言就算不吃飯也可以,他的身體已經徹底亡靈化,完全不需要進食。只不過因為他還不清楚亡靈在這個世界的處境,所以大多數時候他都會選擇進食來進行偽裝,以避免身份的暴露。
至于帕德的佩劍要如何處理,那是安娜吃完飯才需要解決的問題。
但是,蘇言這種簡單的思維邏輯,在黑暗之擁傭兵團看來,那就是一種**裸的羞辱。
范爾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似乎是感受到范爾的怒氣,熟知這位團長性格的塞伯斯急忙伸手按在范爾的肩上,沉聲說道:“別亂來!帕德雖然沒掌握任何武技,但至少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夠輕易解決的。”
“你是想讓我當作什么事都沒發生!?”范爾轉過頭,滿臉怒色的望著自己這位副團長。
他可以容忍自己這位副團長幾乎接手整個傭兵團所有事務的情況,也可以不在乎整個團隊所有成員明顯都偏向于他。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才是最強的,已經掌握了三門戰技,如果不是因為有自己坐鎮的話,墮落之手絕對不會跟他們傭兵團有什么生意來往,哪怕塞伯斯的領導能力確實比他更出眾。
這一點,無論是他還是塞伯斯其實都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