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拂過夜間的庭院,三人心醉于膏蟹醇酒,美食佳肴,一時間三人的臉上都爬上酡紅之色。
錢如意酒量最差,小半杯青梅靈酒下肚沒一會,酒意就涌了上來,迷迷糊糊地就趴在桌上了。
錢無用和許羨二人則是還在舉杯對酌,神色也在半醉半醒之間,嘴里都咕噥著,你說你的,我說我的。
“嗝,想我錢無用降世一十三載,自問不弱于人!
“什么狗屁天機子,什么狗屁四九大限,老子不信命!筑基!靈感!玄庭!道胎!我要一步一步走到最高!問一問那賊老天,為何要奪我兄妹娘親的性命!”
“嗝,孤星照命,命主孤煞,刑克父母,寡親緣情緣?若真是如此,許某唯有一劍破之!要讓長劍所指,天下皆暗!”
“砰”
兩只酒杯再度碰到了一起,許羨錢無用相識一笑,將最后一杯酒飲盡。
“許兄,今日盡歡!改日再來叨擾!”
只見錢無用顫顫悠悠的站起身,眼神迷離地對許羨說道。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
許羨趴在石桌之上,隨意地擺了擺手,口里含糊不清。
錢無用聞言會心一笑,從腰間摸出一枚玉符拍拍在桌上,隨即一把抱起酣睡的錢如意,朝庭院外走去。
乘風而來,踏月而歸,今日宴飲,賓主盡歡,善矣!
聽到大門被關上,一直待在自己房間的薛燦溜了出來,看著杯盤狼藉的局面,想要先將醉倒在桌上的許羨先扶進屋里。
卻見許羨自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把抓過桌上的玉符,再揮手放出一道精致的三層食盒到桌上,然后東倒西歪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
薛燦看著桌上給自己準備的食盒,口中默念這句許羨剛剛酣飲時脫口而出的詩句,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娘親。
要知道二人已經相依為命渡過了九載歲月,今年是第一年不在一起賞月,也不知清元城的月亮是否也像飛虹谷這般圓?
薛燦走到食盒旁邊,發現上面還有錦囊壓著一張紙條,先把錦囊放到一旁,薛燦打開紙條之后,臉上先是一愣,隨即嘴角一咧,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因為紙上寫著:
“燒尾宴,錦鯉燒尾,魚躍龍門,些許小禮,不成敬意,祝許公子幼弟靈機早成,仙路順遂!”
紙條的落款是真膳齋,薛燦將錦囊打開,發現里面有一塊瑩潤的青玉聚靈佩,還有幾枚丹藥。
薛燦從脖子間去下一道紅繩,上面綁著一個他娘親手縫制的錦囊,錦囊上還有個燦字,薛燦將玉佩裝入錦囊里,又重新戴了回去,拍了拍胸口,一股心安之感油然而生。
月如水,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許羨躺在床榻之上,一手枕在腦后,一手把玩錢無用留下的玉符,眼神之中清明無比,盡管臉上還是酡紅一片,但哪里還有一絲醉色。
手中玉符拋棄又落下,許羨想起玉符中提到的王清淺的資料,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絲笑容,他沒想到自家這大仙女原來以前是如此的氣勢滔天。
王清淺,玄兵山山主王不留行長女,天生太陰之體,無論容貌資質俱是世上少有,十五歲便已筑基,名動鯤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