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波走了。
直到離開,王少波還是有點想不明白,今天下午在北門時,盛唐還一臉和顏悅色,自己故意挑釁,他都不愿反駁,看著很好欺負。
為什么剛才他身上卻爆發出一種讓他不敢靠近的氣勢?他很確定,如果自己再多說兩句,他就真可能動手了。
盛唐的手段,對王少波這個大一新生,算是超綱了,估計等他回去,還要用一段時間才能悟出其中的道理。
“不用他就對了,他剛才一點活都不干,我們忙的熱火朝天,他卻在一邊發短信。”
林良順發現了,盛唐有一種超出同齡人的成熟和果斷,剛才他想讓王少波走,王少波就一定會走,不需要別人再為他幫腔。
現在王少波走了,林良順再補一句,其實是告訴其他人盛唐開除他的理由,名正言順。
林良順說完,剛才他帶去一教那個團隊里的成員,馬上附和起來。
其他人才知道,王少波被開的原因。
而盛唐則對著林良順點點頭,他發現了,外聯部這群人里,論起圓滑來,林良順甚至比部長張召民還要強,以后可以重點培養一下。
“好了,現在只剩自己人了,大家可以談談今天晚上的兼職體會,誰先說說。”
盛唐坐在最前面的位置,剛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來,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手里把玩著打煙盒在桌上轉著。
餐廳里這么狹小的一塊位置,突然就變得安靜下來,只能聽到煙盒落在餐桌上的“噠噠”聲。
“我先說說吧!”
張召民站了起來。
“張部長,坐下說就行。”
盛唐擺了擺手,張召民就坐了下來,心里有種很奇妙的感覺,他一個外聯部部長,在一幫外聯部干事和預備干事面前,被一個新生拿捏的死死的,最關鍵的是,他沒有覺得半點不適…
“咱們這些人里,我兼職時間最長,可能我的體會也最深。原來兼職的時候,我在商業街或者長丘區的那些店里面,什么活都做過,可那時兼職跟現在的感覺很不一樣,因為賣書接觸的全是咱們漢大的學生,能說的上話,沒有那么明顯的身份懸殊,做起來也更得心應手。
之前兼職,有點像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去了就盼著領錢下班,可是賣書的時候,就沒有這種感覺了,仿佛有種…感覺,我也說不上來。”
“歸屬感。”
“歸屬感?嗯,就是歸屬感。”
張召民愣了一下,然后頻頻點頭。
盛唐接話道:“其實,大家是第一天來兼職賣書,而我比你們早不了幾天,這賣書的攤位是我的,如果大家想留下來,這攤位也是你們的,有歸屬感也正常。”
有了兩人拋磚引玉,后面的學生發言就變得踴躍起來,有人說剛才賣書的時候碰到同班同學了,覺得有點尷尬,有人說賣書的時候被人圍起來問這問那的感覺,非常充實。
大家各抒己見,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