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和胸膛都借了，盛唐覺得，他似乎沒必要裝什么正人君子了。
所以他伸出手，輕輕拍打陳曼歌。
偶爾有路過的學生會看他幾眼，覺得這應該是男生惹了女朋友生氣，正在哄著呢。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陳曼歌應該壓抑的時間太久,平時也找不到人說，今天看到荊婧和唐文娟之間母女情深，便勾起了她的傷心事。
悲傷積攢太多，終于決堤。
聽到盛唐的話，陳曼歌倒沒有大哭，而是伸手摟住了他的腰,抱的緊緊的。
盛唐也順勢撫摸著她的頭發,兩個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有些事情，注定會“發乎情止乎禮”的，約摸過了四五分鐘，陳曼歌從盛唐懷里退了出來。
“謝謝。”
陳曼歌沒有抬頭，輕聲說道。
“不客氣。”
盛唐還能感覺到手里傳來的溫度和柔軟，笑著說道：“師姐以后還有這種煩心事的話，可以盡管找我說嘛，我很樂意當傾聽者的！”
“嗯，好…”
陳曼歌輕輕答應一聲，不敢看他，朝前面快步走去：他是愿意當傾聽者呢，還是愿意…
這種事，誰知道呢？
……
第二天，盛唐難得睡了個懶覺。
起來吃完午飯，給周國強打了個電話，周國強說已經加急印出了兩萬張傳單。
掛了又給九大高校的主席們去了電話，把他們約在商業街，下午兩點見面。
一點四十,荊婧剛回學校，盛唐就帶著她和外聯部的其他人來到了商業街。
陳曼歌見到盛唐,態度如常，只不過會偶爾盯著盛唐的背影發呆，被郭欣茹捅了好幾次，陳曼歌的臉紅紅的。
送的手表很有用，九位主席對盛唐交代的事也很上心，依次把負責各所學校的人都領回去見他們學校的兼職成員去了。
而盛唐則坐著李強的車，拉上傳單跟著，每家學校都預留了兩千張傳單。
因為跟著盛唐干了一個多月的兼職，再加上獨立送書也有近兩周了，外聯部里的每位成員都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盛唐還是很放心的。
唯獨不放心的是小姨子，所以悄悄跟著。
好在效果比他想象中更好，九大高校的主席除了張中原之外，還有四位也都身先士卒加入了兼職陣營，所以宣傳的時候，直接就拉著校學生會的旗號，比盛唐剛創業的時候順利多了。
再加上這些兼職者基本都是在校學生會里待了一兩年的部長或者干事，所以不到四點，外聯部各位成員就凱旋而歸了。
除了漢師拿去了五千張傳單，其他學校都是兩千張傳單，最少的竟然也回收了七百多張！
這比例可比三為書屋第一天送書時高多了，可見領導者成熟之后，對于下屬的帶領作用還是非常明顯的。
讓李強把大家送回學校，他們接下來的工作就是負責盤點一下傳單上的書籍種類和數量了，以后這將是他們每天的工作，其實比起之前，要更輕松一些。
現在傳單都回收上來了，說明九大高校的同學對于送書業務還是很歡迎的，接下來的重點工作就是書源了。
盛唐去了清風書店，然后給包括王翔在內的每位書店老板都打去電話，約他們晚上六點，依舊在川蜀人家碰面。
等他掛了電話，周國強好奇道：“王翔已經明確表態不會跟你干了，為什么還叫他？”
盛唐笑笑：“萬一他想通了呢？做人啊，得仁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