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瞬間,路陽愣住了。
因為對方看著面熟,但是他卻叫不出名字。
“你是……”
“啊?”
聽到這倆字,對方也有些詫異,“你不認識我了?我的變化也沒多大吧?”
見路陽還是一副失憶的樣子,對方終于有點不開心了,撇嘴道:“我是白露啊!你不記得我了?”
“白露?”
路陽聽到這個名字,記憶里的形象終于對上了號。
思緒也瞬間回到了大一的時候。
那會兒大家入學已經有段兒時間了,基本上同學之間都能喊的出名字。
特別是女生,勤快一點兒的男生,連戶口都調差的差不多了。
但路陽是一個特例。
他孤僻、寡言,除了同宿舍的幾個以外,很少跟人交流。
大學上課都是隨便坐的。
有天路陽正好坐在了這個白露后排,結果剛一落座,就發現她內衣帶子掉了出來。
在他盯著看了幾分鐘之后,終于還是沒忍住,寫了張紙條給白露。
因為不熟悉,又不知道怎么提醒,所以路陽組織了好半天語言,才寫下一句:“同學,你是一個比較保守的人?還是一個比較開放的人呢?”
白露接到這張紙條后,便頻繁的紅著臉回頭看他。
坐在后面的路陽,更是非常明顯的看到,她脖頸都是紅的。
一直這么持續了十分鐘左右。
白露向他丟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在不同問題上,需要用不同的態度應對,不過現在都是成年人了,對于有些事情,我還是很開放的!”
接到這樣的回答,路陽當即輕松下來,直接將準備好的第二張紙條遞給了她。
上面寫著:“開放就好,你匈罩帶子掉出來了!”
路陽已經忘了當時白露接到這張紙條后的具體反映。
甚至忘了她當時有沒有把帶子系好。
反正是后來同學們開始傳言,路陽上課給白露寫紙條求愛,然后被狠狠的拒絕了。
這也導致路陽對白露這個名字,有了深刻印象。
如今兩人再度重逢,面對面站著聽到她說出自己名字,路陽一時間非常的尷尬。
“原來是你啊!”
“果然……”
白露表情有絲絲委屈、幽怨,這么多年來,她一直都在想,當初除了提醒以外,那個少年會不會對自己有過哪怕一點點想法?
可看到今時今日路陽的表現,她知道了——完全沒有!
“不好意思!”
路陽訕訕的說道,“我真沒認出你來,那什么,我這腦子里也是事兒比較多,不好意思!”
“沒事兒,姐不計較!”
白露很快平穩情緒,故作大方的說道,“你也是回來參加校慶的?”
“是!”
“我也是!”
白露接著頗為自豪的說道,“而且我這次是跟皇家威爾士音樂學院的留學生們一起,應邀回來登臺表演的!”
“那恭喜你了!”
路陽微笑著說道,“祝你今晚演出成功!”
“謝謝!那我先進去準備了!”
白露也挺客氣,說完便轉身朝體育館內走去。
這不咸不淡的態度,則跟剛才叫住路陽的時候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