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保羅感覺到自己肩膀被敲了幾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他被叫醒了,叫醒他的正是鮑威爾,他輕聲對保羅說道:
“保羅,起床了,要去幫著做早餐了。”
早餐?保羅搓了搓眼睛,看向窗外的漆黑,心中雖有些小郁悶,隨口應了一聲,可還是掙扎著想要起床,畢竟自己剛來,真需要好好表現一下。
他剛用手一撐窗邊,接著“嘶嘶~~~”的吸起氣來,愣是沒能翻起身。
保羅此時真的有點像是回到了前世的新兵連,那時候也是這樣,每天胳膊、大腿、后背、腹部就沒有一處不酸脹的。
那種感覺說疼吧!也疼!
可并不是那種純粹的疼,就仿佛是被戳中了笑穴,每走一步路,都感覺身上的肌肉被抖的有些別扭,并且忍不住的想要發笑。
這種久違的感覺,保羅已經好久沒有體會到了,自嘲的笑了笑,真是想念啊!
如廁時大的不敢蹲,蹲下起不來,走路要靠扶墻,下樓梯要扶欄桿。
看了看回頭對保羅露出一嘴潔白牙齒的鮑威爾,他笑了笑后緩緩走出了房間。
保羅忍著強烈的不適,掙扎著起身,費勁氣力穿起衣服跟鞋子,走出了房間。
剛走幾十步,看著走廊盡頭往下延申的幾十個臺階,保羅搖頭苦笑,昨天上來的時候怎么沒有感覺走過這臺階呢!
但沒辦法啊!扶著旁邊的墻壁,抽著冷氣,憋著笑意,一步一哆嗦的下了樓梯,后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樓梯,說真的,這酸爽的滋味還挺令人回憶的,就說賤不賤吧!
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昨天過來的大堂,屋檐下一圈桌椅都擺的整整齊齊,卻并沒看到有人,保羅只能又慢慢進入到后面的大廚房,簾子一掀,人原來都在這里。
剛邁進門,想著打個招呼,結果招呼還沒搭上,手里就被塞了兩只木桶,已經被安排了工作:
“走,跟我去提水吧!”鮑威爾的聲音傳進了耳朵。
保羅看著手里的木桶,他其實真的想說:“其實,我對做飯也挺有心得的。”
不過看著遞給保羅兩只大木桶后,也手提木桶出門的鮑威爾,他那些話只能是無聲的咽了下去。
得,還是聽安排吧!
一路跟隨著鮑威爾去提水,不過比較悲劇的就是,他提了才一趟,而鮑威爾已經來來回回第三趟了,這讓保羅內心感到一陣悲哀,又有些佩服這個鮑威爾:活生生的畜生啊!
提完水之后就是劈柴,劈完柴之后吃飯,吃完飯之后推車,推完車之后再提水、劈柴、吃飯,最后洗漱睡覺。
日復一日重復著這些工作,有些時候保羅都懷疑了,自己這到底是過來拜師學藝的?還是被當成了免費的勞動力。
并且,自從第一天晚上見過克勞德之后,已經過去快一月了,竟再也沒有見過他,所有的事情都是鮑威爾帶著保羅去完成的,對了還有那個難兄難妹的凱瑟琳。
不過這小妮子倒是與保羅相處的挺融洽,畢竟他們要時不時的相互攙扶著才能回去。
倒是經過近一月的訓練,推車兩人是真有提升,不說凱瑟琳基本可以不用停頓的推一整天的車,保羅更是已經可以一次推兩輛車不感到費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