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半輩子歷史的陳建文忽然有些懷疑人生,歷史呈螺旋狀發展,如果說歷史是個展覽館,那這個展覽館中擺放著的基本全是復制品。
可他在腦海中翻遍了這些復制品,也沒找到和自己兒子這事匹配的。
昨天還出門跟人相親,今天就不聲不響的來了一手金屋藏嬌。
這比漢武帝還猖狂,起碼人漢武帝當年沒這么玩過,還角色扮演。
“來,你跟我過來一下。”
陳建文四處看看,隨后伸手拽著陳朔往陽臺走,想起什么,又回身沖著白小柒說道:“那個,白,白小七是吧?沒事,你忙你的,我就和陳朔說幾句話。”
父子二人來到狹小的陽臺,陳建文回頭看了一眼,見那個女娃子沒有跟上來,這才轉過頭看向陳朔,壓低聲音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就這么回事啊,一個朋友上門洗澡.....”
“扯淡。”陳建文壓根不信,直接打斷,“洗個澡她穿著你的睡衣?她沒自己的衣服穿?”
“那是她的衣服,嗯....”
見陳朔鼻子里拉著長音,明顯是在琢磨怎么編瞎話,陳建文臉一沉,“你別跟我說她是光著身子來的。”
“那倒不是,是這樣,她的衣服被水給弄濕了,對,洗澡的時候被水給弄濕了,所以才穿我的。”
聞言,陳建文的臉色微微緩和,瞅瞅陽臺,然而只看到陳朔的兩件短袖在微風中飄蕩,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她衣服在哪兒晾著?”
“臥.....”陳朔想說臥室,順便再來一句那邊采光好,干得快,但又突然想起剛才老爺子去過臥室,忙改口道:“臥,我小區門口有一個干洗店,她的衣服在那干洗。”
“夏天的衣服你放在干洗店干洗?”
陳建文一臉‘你是不是當我傻’的表情,而后他盯著陳朔問道:“你女朋友?”
“不是。”
“可她躲在臥室,還穿著你的睡衣。”
“......”陳朔撓撓頭,感覺這個真的沒法解釋,索性沉默。
見陳朔不言語,陳建文又盯著他看了片刻,最后選擇略過這個話題,轉而問起了一件他比較在意的事情,“那個女娃子今年多大?”
“這個,跟我差不多。”
“人家明明看著比你小,到底多大。”
“......”
陳朔想說你問的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她跟我說她一歲。
想了想,說道:“十九。”
聽到這話,陳建文點點頭,又突然板起臉問道:“屬什么的?”
“啊?”
陳朔懵了,正準備換算一下,就聽陳建文催促道:“不準想,快點說。”
“屬,屬貓,呸,屬羊的。”
“屬羊的十八!”
“那就十八,可能是我記混了。”
“什么叫那就十八,到底多大?”
“就是十八。”
陳建文皺眉,想了想白小柒的長相,十八倒是說的過去,“真的十八?”
“嗯。”
“......”
空氣再次沉默。
“造孽啊....”
陳建文仰天長嘆,指著陳朔,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人家才剛成年,你就...”
說著,他又突然話鋒一轉,問道:“幾月的?不準想,快說。”
“九月。”
陳朔腦袋懵懵的,下意識就回答了一個自己最喜歡的月份。
“家門不幸。”陳建文閉了閉眼睛,“這還沒成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