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陳朔才感覺自己那條被壓了一宿的胳膊恢復了往日的活力,把碗筷清洗干凈,而后將自己的電腦搬到床上的懶人桌開始碼字。
雖然挺想抱著她繼續看劇,但總得工作。
工作是為了賺錢,賺錢是為了娶媳婦。
他心里對此早就有了些許的緊迫感。
盡管心里總是告訴自己結婚這事兒不急,多奮斗幾年再說。
可心態是騙不了人的,本來每天悠哉悠哉的,生活一直都是不急不躁的狀態,也沒怎么想著攢錢。
而自從身份證的事情有了點眉目之后,這種緊迫感就悄然出現。
所以閑下心來的時候,陳朔總會去琢磨這些,去為兩人的未來考慮,每天宅在家里并不是得過且過的混日子,總要給兩人未來一個大概規劃。
買車,買房,彩禮...
彩禮劃掉。
他看白小柒一眼,自己的小阿喵壓根就不需要這種東西,她沒什么追求,或者說她所追求的幸福很簡單也很純粹。
每天吃飽穿暖,然后再憧憬一下自己和她的以后,每天想起來的時候順便一下結婚生小孩的可怕,就覺得這個日子很棒。
可以說非常的咸魚。
但很可惜,家里的咸魚有她一條就夠了,所以自己得支棱起來。
想了想,他從兜里摸出手機給聶溪打了過去,年前把羅織經給這貨送過去的時候,順便提了一嘴上戶口的事兒。
雖然也是一口答應下來,但陳朔總覺得他好像沒有當初那么自信從容。
電話響了一陣才被接通,隨后聽筒里傳來聶溪略顯沙啞的嗓音。
“喂,什么事兒?”
“你嗓子怎么回事兒?”
聶溪這會兒正站在陽臺上,聞言,又回身往屋內看了一眼,餐桌上一個滿臉富態的中年男人正在自斟自飲,“沒怎么,就是喝了點酒。”
“大過年的你和誰喝酒,你爹?”
“不是,和別人。”聶溪揉揉眉心,又繼續道:“你女朋友上戶口這事兒差不多辦下來了,如果不出問題的話。”
他這話說的有點不太自信,但也沒辦法。
要是給妖上戶口好辦,一個電話的事兒,但要是上人類的戶口,還不想通過局里的層層報備,那就只能拉關系走后門,趁著過年上門來送個禮,然后陪那位戶政部的領導喝頓酒。
好在人家滿口答應下來,但酒桌上答應的事兒,誰知道呢。
不過,收了禮總得辦事。
聽到這話,陳朔愣了愣,而后有些驚喜的道:“我剛想問你這事兒來著,沒想到你小子這么快。”
聶溪微微皺眉,總覺得這話聽著別扭,但也沒在意,“最遲年后你給我一份資料,姓名,年齡,還有可以用來當證件照的照片,其他的我來辦。”
“厲害了我的聶處,手眼通天啊。”陳朔忍不住夸贊,又坐直身子道:“不用年后,我弄妥當了就給你發過去。”
“好,那我先掛了。”
聶溪掛斷電話,轉身進到屋內,一瞬間,剛剛還面無表情的臉上迅速堆滿笑容。
見陳朔把手機揣回兜里,白小柒抬眸看他一眼,問道:“你剛才在和誰打電話?”
“你不是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