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心蓮念著念著繡眉便蹙了起來。
這寫的是什么東西?
你們?
這顯然也不是寫給她的呀。
“白郎中是不是死前糊涂了?”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啊?”
“......”
周圍的眾人也稍感疑惑。
這時潘長風對白炎道:“先讓你爹入土為安吧,其他的之后再說。”
白炎點點頭看了潘心蓮一眼,沒有多說什么,抱著老爹的尸體直接離去。
他對潘心蓮的態度有些不喜,哪有把信當著眾人的面就念出來的。
而且這信顯然是給炎曦和月嬋的。
他感覺這次見到潘心蓮,對方給了他一種陌生的感覺。
......
“我發誓,我事先真的不知道那兩枚青銅片是太初姻緣符,更不知道老頭子是故意算計你們的。”
遠離人群之后,白炎立馬對二女說道。
老頭子的留信說明了一切,他害怕二女怪罪。
然而事已至此,炎曦和月嬋自然不會計較那么多。
只是炎曦有些詫異的道:“能夠算計我們倆,并且還能說出夫君能助我們更上一層樓的話,他果然不是普通人。”
聽了炎曦這話,白炎問道:“這么說來,老頭子很有可能沒有死咯?”
“總之有蹊蹺,有能力算計我們的人不應該這么容易掛掉,或許未來等你實力足夠就能夠知道真相了。”月嬋也出聲說道。
此時炎曦和月嬋心中都很是震驚,能演算她們二人的,這世間可沒有幾個。
......
白炎的家在臥牛村東頭,一個精致的籬笆庭院,兩間小木屋。
屋后有一座不高的小山頭。
白炎拿著鎬頭在山上挖了個坑。
“老頭子,委屈你了,誰知道你會死得這么倉促,棺材都沒來得及給你準備一個。”
白炎用草席裹著白臨的尸體放進坑里,很快就立起了一座小墳包。
全程竟沒有一個臥牛鎮的村民來幫忙。
這倒是也在白炎預料之中。
聽老爹說過,他們父子是臥牛鎮的外來戶。十七年前搬過來的,那時候白炎還在襁褓中。
臥牛鎮的人極其排外,若非是白臨會一手醫術,正好補上臥牛鎮沒有郎中的這個短板,否則他們父子或許都不能在這里駐扎下來。
平日間這些人白郎中上,白郎中下的,人剛一死就看都不愿來看一眼。
這真是將人走茶涼演繹得淋漓盡致。
白炎苦笑了一下,就坐在白臨的新墳邊。
回想起這些年來白臨都不愿意告知自己他們是到哪兒來,也不愿提及關于自己母親的事。
再結合老頭子這些年的一些細節,以及炎曦和月嬋的推斷,白炎也覺得老頭子有大問題,更相信他不是真的死亡。
但他這個軀殼確實與之相依為命了十八年了,一朝離開,說不傷感那是不可能的。
“老頭子,我不知道你是真死還是假死,不過你這一不在了,我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過了好一會兒白炎才喃喃自語。
而這時月嬋忽然出聲:“夫君,你需要趕快找個安全的地方,我們快要壓不住了。”
烈陽真火以及極寒臻冰是炎曦和月嬋肉身所留的最精華最純正的力量,先前就已經激得狂暴,她們的靈魂狀態并不能壓制多久。
剛剛白炎需要處理老爹的喪事,因此她們都堅持沒有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