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炎沉默片刻之后,竟是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這番話。
他總感覺自己能夠做到這件事情。
聽得此言,靈犀子轉頭看著他笑了笑,卻并沒有給予回應。
他只當這是白炎在為自己盡孝心,在安慰自己。
但心中卻很清楚,這一生想要再次見到她,恐怕已經不能夠了吧。
常言道,上窮碧落下黃泉,但他卻很清楚,如果真靈不復存在,即便是下到黃泉地府,恐怕也都無濟于事。
消失了就是消失了,不復存在了。
“好了,我能告訴你們的也就只有這么多了。
這也是為師這一生的縮影了。”
聽到這話白炎又再次忍不住問他:“既然古印宗如此辜負于您,為何會在二十多年前義無反顧的去參戰呢?”
聽得此言,靈犀子又笑道:“我這一生修為是古印宗給的,是白帝一脈給的。
縱然古印宗有負于我,但站在他們的立場,他們卻是沒有錯。
而且一天為白帝一脈的人,一生皆為白帝一脈的人,為師并不是知恩不報之輩。
而且她已經不在了,對于為師來說,世界便也就已經灰暗了。
我也自知在武道一途再沒有寸進的可能,曾經距離我極其近的神格,對那時的我已經是再也無法觸及。
在當年圣戰之時,轟轟烈烈而死或許便是為師最好的歸宿…”
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
這話用在靈犀子身上,或許也算得上貼切。
隨即靈犀子又笑著道:“不過你們倆也不用擔心,現在為師已經再次找到了生存的目標。
必然不會輕生的。”
聽到這話白炎卻是悄然松了一口氣。
他倒還真的有點害怕,現在自己和黑玫瑰都掌握了古印法以后,靈犀子會感到了無牽掛,就此選擇徹底消失。
而黑玫瑰神色間卻是稍微有些復雜。
她自然知道靈犀子那所謂人生目標是指的什么。
自然也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格。
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右眼下方那十字疤痕。
下一刻黑玫瑰的目光也看向了虛幻的靈犀子:“老師,現在既然你也已經與他相認,那么我們或許可以離開了。
當然,如若老師愿意跟在他身邊也是可以的。
畢竟弟子也得承認,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如果想要幫老師做些什么的話,必然是要簡單一些。”
聽到黑玫瑰的話,靈犀子卻是笑著道:“你這丫頭,這么快就嫌為師我成為累贅了嗎?”
“弟子不敢!”
黑玫瑰再次對靈犀子行了一禮。
靈犀子何嘗不知道黑玫瑰這般說話只是提醒他,他們該走了。
她似乎是有些不太想待在白炎的丹田世界之中,或者說跟白炎待在一起她還是不太習慣。
靈犀子又道:“好好好,既然你不愿意在這里呆著,那咱們便走吧。
只不過咱們前來找你師兄的事情,可不僅僅只是相認。
你不是還要告訴他一件頗為重要的事情嗎?”
聽了靈犀子這話,黑玫瑰的眉頭卻是再次皺了起來。
你師兄,這三個字她是怎么聽怎么感覺別扭。
白炎這家伙怎么能就這樣成為她的師兄了呢?
然而她卻還沒有辦法有任何的反駁。
然而聽到這話白炎卻是越發的好奇了。
難不成這一趟過來,黑玫瑰居然不單單是為了讓自己見靈犀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