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8日時他又問了一句,考慮到玉蓮峰那邊的化石坑信號不佳,白關山暫時沒再聯絡。
4月30日,白關山終于坐不住了,隔天要交成果報告的。
雖然白關山提前表示來不及交報告也正常,可以盡力幫忙把期限往后,但學生不能連個聯絡都不給啊。
緊接著,白關山明顯聯系上了化石勘探隊那邊,發現于閑沒到玉蓮峰,反而有個擾亂社會治安的家伙混了進去,最后被警備署拘留處罰。
這么一來,白關山意識到學生可能出了危險,急切聯絡。
5月3日,有檀香市、玉參市幾通警備署的電話打進來,于閑當然接不到。
直到今天,5月6日,看完記錄的于閑不由捏了把汗。
警備署搜索失蹤人口的效率沒那么高,要是拿出追蹤通緝犯的架勢,早該觀測到對應身份證訂了機票返回檀香市,而且還開了房。
不…更早些,在玉參市登機前補辦臨時身份卡就該給逮住了。
不過,大刀哥和土猴子在外行動時能用自己的身份卡,說明他們在道上洗得挺白,此時于閑向警方匯報,不會把他們拖下水。
先是撥通檀香市、玉參市兩邊警備署預留的聯系方式,于閑表明自己只是親自進山挖化石遭遇暴雨,導致手機遺失、失去聯絡而已。
再三感謝警備員們的付出,也非常慚愧,給他們造成了額外的工作負擔。
然后是…
咽了口唾沫,于閑抱著被罵死的決心撥打了通訊錄中白關山的號碼。
“白…白教授.”
“臭小子,你滾哪去了?!”
白關山已經不記得上次如此生氣是在什么時候。
他有兩三年沒當論文指導老師了,沒想到撞上如此糟糕的指導體驗。
先是學生莫名其妙把論文寫到底層邏輯崩塌,好不容易幫忙改成學術成果考核,這臭小子又玩失蹤。
最為尷尬的是白教授還不能撒手不管,于閑之所以前往玉參市,是在白教授走私人關系的前提下。
若是學生在這檔行動中受傷、死亡,白教授難辭其咎。
“現在怎么樣了?!”
“白教授,其實是這樣的,我在抵達玉參市后先是上錯車,又在蓮池山脈遭遇暴雨,偶然發現被泥水沖下山的化石,有東西交差了。”
于閑把大幅魔改的經歷說完,白教授那邊未置可否。
只要確認學生安全,他不想再管這檔子p事,而且也管不了了。
“你還想準備成果報告?!直接給我滾到香河學院來。”
“我馬上就去見白教授。”
“不是見我,是直接參加成果考核。”
“考核…不是在明天嗎?5月7日。”
“哼,你自己上學校官網看公告吧,我是救不了你了。”
于閑心中咯噔,在結束通話后趕緊打開網站查看與畢業相關的校方公告。
接市政教學署通知,全市高校嚴格進行交叉評審制度。
單看這些關鍵詞,于閑差點沒拿穩手機。
按照規矩,為了保證畢業生答辯與考核的質量過關,答辯組成員不能全由本校老師組成,所以老師會到別的學校交叉組成評審組。
規則大多數時候只是擺設而已,香河學院這樣的三流學校哪有或交叉評閱的說法。
唯獨特殊的年份,教學屬管得比較嚴,香河學院才會嚴格執行。
在嚴格的制度下,指導老師不能作為評閱組人員,需要像法庭一樣“回避”,利益相關人不能擔任庭審成員。
白關山才會氣沖沖說:救不了
讓于閑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