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共計兩撥人馬,一方是六絕戶十來名帶傷掛彩的好手。
和他們對峙的家伙已然到了那黑石棺槨上,一手抓著紋理像是臘肉的硬物,另一手是個圓球狀的物質。
于閑認不出那塊肉干本質上是啥玩意兒,但認得那圓球形的是手雷。
難怪六絕戶這邊人多勢眾,卻不敢動棺槨頂上的唯一敵人。
“你們的人在忌憚什么?”
“上邊那家伙…玩的是巫毒路數。”
白墨低聲解釋著。
莫秉賢的太陰煉形之法如何另說,反正還未成為鬼仙。
棺槨上的巫師明顯獲知了些太陰煉形的門道,以特殊活祭煉制靈媒。
以精煉的骨肉靈媒替換莫秉賢的骨血,讓棺中物聽他指揮,成為巫毒傀儡。
“這可不興亂搞,天知道棺槨里是什么情況。”
墓主人設計機關,盡可能避免把整個墓區搞崩,但也有例外。
棺槨被打開,墓主人自身不保,極有可能在此設計波及整個墓區、吞噬入侵者的毀滅陷阱。
多少知名穿山甲得手至寶,卻一時大意,導致歲墓葬消亡在歷史長河中。
那可都是教訓,六絕戶自然不敢刺激走投無路的敵人。
六絕戶這邊有人發話,“不管你圖的是什么,趕緊下來,亂來的話,誰也得不到好處。”
“呵,信你們六絕戶?”
棺槨上披黑色罩袍的男人陰惻惻冷笑,“你們不過也是些身染詛咒,早晚得死的可憐蟲。”
“閉嘴!”
清脆的怒喝破開渾濁氛圍,少女杏眼圓瞪,嬌麗的面龐因為憤怒微微繃緊。
可見她被說到了極為忌憚的痛處。
白墨暗暗嘀咕,“哎,金家主還是太稚嫩了。”
“啥?那個年輕的小姑娘是六絕戶金家的一把手?”
“算不得什么好事。”
若非金家出了意外,誰愿意把二十出頭的姑娘推出來當倒斗世家的掌門人。
說話間,白墨捏出一枚飛刀,龍虎罡氣不斷灌注。
身邊的于閑能聽到好似金屬高頻顫抖發出的悲鳴,可見白墨在積蓄何等致命的一擊。
六絕戶也是如此,有點手段的能人默不作聲,暗暗準備雷霆手段。
“哼。”
黑袍男子居高臨下,視野范圍內的人物行動神情一清二楚。
見六絕戶幾位高手引而不發,黑袍男子翻身扣手,三兩下便將棺槨外的九環扣之一迅速解開。
“這家伙怎會解連環扣?!”
驚愕之際,六絕戶有人出手,暗器激射。
可黑袍男子早早戒備著,利用高度藏在大棺槨后頭。
下手之人擔心打中棺槨,角度偏開,未能擊中。
就在眾人決定是否冒險下死手的關頭,一道匹練白光自白墨手中脫出,劃破黑暗之際,隱隱有龍吟虎嘯泛起。
黑袍男子猝不及防,只來得及抬手去擋。
飛刀刺破防護手套,從手掌下方灌入,沿線破開小臂手骨、上臂手骨,幾乎貫穿整條手臂,刺出肩胛骨半分。
若是力道再大些,就得從太陽穴扎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