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在檀香市休息一夜,明天乘飛機返回,均未飲酒,于閑也只是以茶代酒回敬。
“其實和我們無關。”
涂松鶴發言后,曲飛跟著舉杯,“假設今天我們都沒到場,于先生也能應付得來。”
此話不假,于閑只要拿出照片,而且說對應的論文已經在《天儀博物》、《歷史鉤沉》初步過審,化石捐給國家博物館了,吳千山同樣沒話說。
畢竟在公開的學術研討會上,于閑不可能開這種玩笑。
“不不不,若是少了諸位,今天的研討會絕對不會如此周圓。”
他們不參與,于閑頂多拿出兩大期刊編輯部的郵件,證明初審結束,數據無問題,然后一轉攻勢狂懟吳千山。
最后沒人做總結,多半是于閑懟到沒啥額外想說的,嘲諷笑笑,摔門出去。
這樣爽是爽了,從本次事件上來看,把吳千山連帶一干學者噴到極限,顏面掃地,但不利于整個學術圈的發展。
不管哪個專業,越是深入頂尖、圈子越小、外人越不清楚,看客們只會根據常識的理解去給一次事件貼標簽。
假設于閑單人出戰,噴了個爽的,看到后續報道的路人也會覺得這個圈子沒希望,打臉打得好、打得爽,嘲笑教授不干事。
進而聯想到沒被爆出來的學術丑聞一定更多,整個圈子的爛透了。
其實衣冠禽獸只有一小撮人,大多數學者不懈鉆研,才將古生物研究推進到今天的地步,不能因為一個大瓜全盤否定。
涂松鶴和曲飛在場,敲打吳千山的同時,也彰顯了學者該有的骨氣與風度,不至讓輿論往極端的方向倒。
因此于閑說的并非客套話。
這些學者前來支援,并非只是在背后打氣撐腰,而是在敲打學術不端行為的同時立正人設,挽住學術圈子的顏面。
“好,好。”涂松鶴笑著連說兩個好字,可見對于閑的認可。
“于閑同學后續有什么打算?”
走太陰煉形的強化路線,于閑急需多找幾個像樣的霸王龍家族成員作為煉形基礎;
從血脈之力角度看,應該要找幾個速度較快的掠食者補足短板。
這兩個方向沒法跟外人說,蓮池山脈地下洞窟的恐龍化石也暫不提起,于閑真正想著手研究的是魔鬼蛙。
營銷號把這玩意兒變成真的之后,學術圈是在去年發現它的,還算蠻前沿的發現。
從畢業考核開始以前一直忙到現在,尤其中間大部分時間在地下行動,根本沒空檔好好研究魔鬼蛙的演化。
“我近期最好奇的是魔鬼蛙,前陣子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擅攀鳥龍科里頭,還沒仔細研究過呢。”
“嗯,魔鬼蛙的發現確實讓我們驚訝。”
霸王龍是白堊紀末期的頂級掠食者,只要不在幼年期被吃掉,成年后幾乎沒有天敵。
有利于證據是化石地層中存在不少霸王龍,這個超科的成員也遍布世界多塊大陸。
曾經困擾考古學者的一個問題是,以霸王龍的超強硬件和統治地位,化石應該再多些才對。
前一任頂級掠食者王座上的是鯊齒龍科,化石數量就比霸王龍超科多。
學者們一度認為是霸王龍的繁衍能力較弱,導致數量不算太多,直到在一個超大的兩棲動物胃里發現成年霸王龍骨骼化石。
于閑為自己捏了把汗,還好阻止了甲龍暴打霸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