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改花莫名其妙的感覺似乎不太對勁兒,背后發寒。
想起了自己的重生,狐疑的望著馮慧珍,難不成是個女人也重生了嗎?
又搖了搖頭,絕對不可能,就算是馮慧珍重生。
上輩子她根本不是馮慧珍的對手,再說她也沒害過馮慧珍,理論上馮慧珍不會這么防范自己。
那到底是為什么一個人會有這么大的改變?
馮改花想到了孤魂野鬼。
難不成現在的馮慧珍真的不是以前的馮慧珍?
老五叔笑了笑,“行了,人家孩子也給你們賠禮道歉,這事情就過去。全村人都看著,我老五叔在這里作證,今天這件事跟你家慧珍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誰要是以后敢在村里亂嚼老婆舌頭,我和生產隊長都不能放過他。該扣工分的扣工分兒,該扣糧食的扣糧食,誰要是不信邪,那就試一試。”
說這話的時候,特意提高了聲音,院子里所有人都聽到了。
有那不怕死的調笑。
“老五叔,誰敢跟你試呀?再說了人家馮慧珍是個好的,我們都能看出來。”
“是啊,慧珍不是那樣的人,我們都知道。”
開口的這幾家人,都是曾經和馮慧珍上山打豬草,受過那也山藥恩惠的人。
“行,有支書和隊長給我們做主,那我們就回了。”
拉著自家閨女給跟在身后的兒子,閨女使了個眼色,一家六口人走人。
回到家里,劉翠花就把閨女拉進了房里。
關上門,壓低了聲音,疾言厲色的問道。
“你給我老實交代。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兒?你別以為馮改花那么說我就信了。你多稀罕那個劉志剛,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不是這里有啥事兒?”
馮慧珍笑了一笑,直接上炕躺進他娘的被窩里。
今天鋪被窩,就是跟母親一塊兒睡。
“娘,您怎么就不相信您閨女呢?我跟您說吧,馮改花拉我出去跟我說幫我約了劉志剛在小樹林兒見面,還說什么要進促成我和劉志剛。
她去村里喊人來,讓我見到人的時候,直接撲到劉志剛懷里,到時候順理成章就賴上了劉志剛。就嫁到劉家去了,您想您閨女是這樣的人嗎?
再怎么樣您不相信誰,還能不相信您自己?我可是您一手帶大的,一手教出來的閨女。能干出這么丟人現眼的事嗎?當時我就怒了。”
怒了后面卻沒說,劉翠花一想后面的事情,猜也能猜到,估計閨女這是被氣著,所以就把劉改花打暈,直接扔進小樹林去了。
心里因為聽到這樁事情產生的怒氣,也被閨女后面做的事給化解了。
關好了門,也上了炕。
“慧珍啊,娘跟你說,那劉家可不是什么好人家,你別看著劉志剛斯斯文文的,可是我有一次瞅見他居然打他娘,你說多大的人,如果一個人連自己娘都不孝順。
更別說對自己媳婦兒好。劉家是個火坑,你可千萬不能胡來,坑了你自己。”
馮慧珍閉上眼睛,翻了個身,已經傳來了微微的鼾聲。
劉翠花嘆了口氣,拿了一把蒲扇,輕輕的給閨女扇著風。
不行,她不能睡,晚上得把這雙鞋做出來,閨女眼看著再有十來天就得走了。
自己也得加把勁兒。
一想到閨女就要去下鄉了,劉翠花就是心里又疼又難受。
這孩子越大越懂事,自從這一次掉進河里出來之后,似乎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處處維護家里人,像是開了竅,再也不犯以前的混。
希望這孩子一輩子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