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姐姐的下場就可想而知。
說不準哥哥姐姐最多就干個幾個月,就得被人家直接開除。
馮慧珍憂患意識,瞬間蘇醒。
這個時候必須做點兒什么,趁著她現在有能力。
也唯有她有這個能力,能做點兒什么。
畢竟沒有人比她更知道縣城里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也沒有人像她一樣擁有空間這樣的金手指。
馮慧珍微微有些焦躁。
想做的事情和能做的事情似乎相差很遠,上輩子這會兒她在村兒里,連生存都很艱難。
怎么可能知道縣城里發生什么?
這只能是悔恨交加。
她要知道她會重生一回,肯定提前把所有的事情,點點滴滴都記在腦海當中。
也不至于現在抓瞎。
在小河邊兒吹了半天的風,馮慧珍終于冷靜下來。
無論怎么樣,必須盡能力去嘗試一下。
不是為了馮廠長,也不是為了江磊,而是為了哥哥姐姐。
重生的道路上遇到所有的絆腳石,她都必須嘗試搬開,現在不過遇到了一點點的麻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還有能難倒馮慧珍的事情?
馮慧珍悄悄摸摸打聽過,那個胡德旺明天上的是下午班。
第二天晚上9點下班。
馮慧珍的打算就是跟蹤胡德旺和胡德旺的老爹。
父子兩個肯定不會那么清白,以胡德旺的這種品性來說,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人。
從他們身上找點毛病,徹底一鍋端了才是正事兒。
免得她走之后,哥哥姐姐步履艱難。
順帶著也幫著馮廠長和干爹解決麻煩,從干爹的話里能聽出來。
胡主任也不是什么正經人,他要是上了位子,整個廠子得亂套。
連自己干爹的位子,恐怕都很難保住。
無論是為了誰,這件事都是勢在必行。
馮慧珍蹲在黑暗的巷子里。
這年月路燈可沒那么多好的,基本上大街小巷陰暗的犄角旮旯多的是。
果然,她在廠門口等了不一會兒,剛剛9點就看到胡德旺推著自行車出來。
胡德旺一邊走,一邊和狐朋狗友在那里調笑。
“胡哥,今天去不去打牌啊?”
“打什么牌呀?我今天要去小香玉那里。”
“哎呦,胡哥今天是美人相約啊。”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胡德旺推著自行車卻沒有騎著走,正好方便馮慧珍跟在后面。
走了不到一條巷子,胡德旺已經從小賣店里買了一包花生米,外加一瓶二鍋頭。
推著自行車進了巷子盡頭的一戶院子里,馮慧珍這才知道為什么沒騎自行車,這么近的距離,用不著騎。
馮慧珍想了想從空間里又找了個桃子吃了。
她唯一的本事,只能依仗空間。
這個桃子叫做身輕如燕。
馮慧珍稍微撐著墻頭就翻進了院子里,落地輕飄飄的像是一根羽毛,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屋子里亮著燈。
屋里傳來男女的調笑聲。
“死鬼,你怎么才來啊?”
“我這不是來了嗎?好幾天沒見,想我了吧。”
“想個屁,你還記得老娘啊?”
“記得,怎么能不記得呢!就你這小腰,這一身賽雪的肌膚,我可舍不得。”
“你個死樣!”
“來,先親一個。”
馮慧珍貓在墻根兒底下,聽著屋里不堪入耳的聲音。
直接翻了個白眼兒,沒辦法為了打聽清楚胡德旺胡家父子的底細。
她一個大好青年只能干這種聽墻角的事兒。
捂著耳朵蹲在墻角畫圈圈。
不過才過了五分鐘,屋里那鬧騰的動靜終于停了下來。
馮慧珍無語!
就胡德旺這樣的體質還起色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