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鵬舉第二天下井了,劉金虎醒來揉了揉眼睛,敲了敲酸疼的腦袋。
想起來自己昨天喝醉了酒。
已經結婚兩個月了。
一會兒他得回家收拾一下,也得下井工作。
起身的那一刻口袋里的雙頭鳳掉了出來,他彎腰去撿雙頭鳳的時候,突然看到白鵬舉抽屜的縫隙里露出來一個紙包。
劉金虎這人一向手腳不太干凈。
直接拉開抽屜,打開紙包,卻看到是一包女人吃的桃干兒。
“晦氣!”
“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呢。”
劉金虎把那包桃干兒扔回去,有一小塊兒掉了出來。
他又不想在費那個勁,直接把那塊兒桃干兒扔到了嘴里。
“還不錯,這味道還可以。”
大概是喝完酒吃一點甜甜的桃干,反而感覺神清氣爽。
劉金虎又從紙包里拿了一塊桃干放進嘴里,關上了抽屜,拿著衣服轉身出了門回家。
劉金虎身體里的那股藥力已經被桃干兒驅散得一干二凈。
馮改花哪知道?
…………
馮慧珍下了火車,這里的省城是陌生的,這個地方她沒來過。
上輩子她又沒有來這里當知青,自然沒有接觸過這個地方。
雖然后來生意做大了,可是后來的城市和現在的城市怎么可能相提并論?
手里的行李她已經減輕了一部分,只留下被褥。
只背著一個包袱,算是輕裝上陣。
出了火車站,她問了問去科技大學的路。
好在火車到的時候是上午,這個時間公共汽車都沒什么問題,尤其是火車站附近的公共汽車,十分鐘左右就會有一趟。
馮慧珍扛著行李坐11路汽車,又倒了二路汽車。終于來到了科技大學門口。
看著面前科技大學的招牌,馮慧珍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沒想到這輩子她居然有上大學的機會。
扛著行李來到了門衛處。
“同志,我是來報道的。”
急忙拿出自己的介紹信和報道的通知書。
門衛大爺戴著眼鏡仔細地看了一遍。
“工農兵大學的學生啊!進了門,先去教導處報道。教導處就在遠處的那個三層的白樓。一樓就是。”
把介紹信和通知書都還給馮慧珍大爺嘆了口氣。
這兩天來報名的工農兵大學學生還很多。
學校領導都很發愁,這一批學生基礎都太差。
來了之后連老師都愁的,不知道該怎么教。
唉,這叫什么事兒啊?
馮慧珍哪知道大爺心里所想,拿著通知書和介紹信急急忙忙去了小白樓,到了一樓的教務處,教務處主任一聽說這是來報道的工農兵大學的學生。
上下打量馮慧珍,姑娘挺年輕,沒有一般送來的大學生三十多歲的年紀。
年紀輕,學東西快,應該比其他人的基礎好一點兒。
給馮慧珍辦好了入學手續,馮慧珍被分配到了女生宿舍295。
馮慧珍來到這一排平房跟前才知道,現在的宿舍可不是以后的宿舍,沒有樓房可言。
這整整齊齊的幾排平房,就是所有學生的宿舍,當然也是男女宿舍分開。
男女宿舍之間都圍著院墻,中間有一道門已經用鐵柵欄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