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燼清朗一笑,“今日休沐。”
寧姝下了秋千,后退一步與謝云燼保持著禮貌的距離,淡聲問道:“那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寧姑娘所猜測的不錯,確實在侯府里找到了些有用的東西。”謝云燼得意的看向那片開得正艷的月季花,“應該就是那兒了吧?”
“嗯。謝大人都查到了些什么?”
謝云燼緩步走向秋千,坐了上去,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
“查到了一些于通判寫給蜀安侯的信件而已。”
“而已?”寧姝黛眉微皺。
見四下無人,謹慎的靠近了謝云燼兩步,“這么大的事謝大人居然能說得如此云淡風輕?”
倒也不必大驚小怪,畢竟眼前的男人是丟了清白之身亦能笑得從容之人。
謝云燼道:“不然呢?”
“信上都說了些什么?”
“這便是我說‘而已’的原因了。”謝云燼派人夜探侯府,果真在蜀安侯的書房內發現了一間密室。
密室里除卻他所說的信件之外,還存有密封完好的曼陀羅花粉。
麗水城事件的真兇,應是蜀安侯無疑了。
“只是那信件上,寫的都是一些讓人琢磨不透的字眼。”
密室里只有于通判寫給蜀安侯的信件,信件有七八封,最多字的一封也只有三個字,“事已成。”
什么事?如何成的?都一概不知。
寧姝聽了謝云燼的解釋,納悶道:“可于通判是如何認識蜀安侯的?”
“這就要問侯爺了。”
寧姝:!!!
“那接下來要怎么辦?他們遲遲不動手,我們總不能以那幾封信件定蜀安侯的罪證吧?”
謝云燼呲牙一笑,“寧姑娘好像很期待他們對你再次動手?
“總要有個理由反擊吧……”
萬象蠱在手,寧姝是不畏懼那些下作的手段。
“也對。”謝云燼幽幽的道:“我猜,他們要對寧姑娘動手,并不會選擇在侯府。所以寧姑娘一直賴在侯府,敵人又怎么會有機會?”
謝云燼忽然腳尖用力點在地面,偌大的秋千竟高高的晃了起來。
玄色的衣衫隨風飛舞著,遮去了恍惚的日光。
忽然,發冠上的白玉簪子毫無預兆的脫落,鴉黑的烏發登時四散而開,猶如黑色的瀑布一般縈繞在他的周身。
配合著他那張溫文儒雅的白玉面容,就像是畫中走出的謫仙……
“你……”
寧姝張了張嘴,旋即又合上了雙眼,深呼了幾口氣,努力壓制著脫口而出的斥責。
“謝大人這是……”
沉靜了片刻后,適才想到以謝云燼這種對自己外貌很是在意的翩翩公子,豈會做出這種怪事?
謝云燼眨了眨眼,故作驚慌的起身對寧姝躬身道:“本官嚇到寧姑娘了,還請寧姑娘莫怪。”
“你的簪……”
寧姝的話卡在喉嚨,卻看見謝云燼好看的桃花眼里跟進了沙子似的使勁眨著。
覺得不對勁,寧姝轉身瞧見李青正從院門中朝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謝大人這是?”李青早在暗處觀察了許久,寧姝與謝云燼的面相都生得極好,確實如寧珞所說,堪稱男才女貌。
特別是寧姝在謝云燼面前時那種自然隨性的態度,更是他所沒見過的一番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