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王卻不以為意的看著棋盤,“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溜溜,本王看看她一個女人家不在房里繡花出來是要鬧哪一出兒,若真是走動走動,本王應了她便是。若非如此——嗒!”
詢王黑子落盤,干凈利落。
“本王就讓她生不如死。”
他臉上陰鷙的笑容,不免讓張郡守頭皮發麻。
果然,詢王沖那名護衛揚了揚手,“去,放她出來,直接帶來花園。”
而且還在寧姝趕來之前,遣散了在花園中的所有人,張郡守也不例外。
寧姝唯唯諾諾的來到花園時,遠遠就看見了亭子里的詢王。
她連忙回身假意離去,卻被護衛又攔了下來。
“曼姨娘,不是您說的想來花園轉轉嗎?”
寧姝言辭含糊,眸色躲閃,“可,可大哥您沒說王爺也在這里啊?”
那名護衛撓了撓腦袋,低低笑道:“整個王府都是王爺的,王爺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是,所以妾還是回去吧——”
“可是曼娘?”二人寒暄之際,身后的詢王的聲音傳來,沒人見到寧姝微垂的目光里閃過的一絲冷意。
護衛:“曼姨娘,王爺叫你呢!”
“是——”寧姝表情古怪的轉身,腳下似綁了千斤重石一般,一步一頓的朝那個亭子走著。
詢王片刻之前還覺得寧姝的出現或許有著什么陰謀。
當她見到自己那一刻當即轉身的時候,詢王頭腦發熱,連忙出聲叫住了她。
而心里僅存的那點懷疑也在瞬間煙消云散。
亦或者,他根本不介意她會使出什么手段。
因為無論什么手段,她可是都要付出代價的。
如此想著,詢王灼熱的目光已經開始打量寧姝曼妙的身姿了。
要說趙振海人長得不怎么樣,比他這個常年在旱地的土地主還要黑了一些,但審美的眼光是真不錯。
詢王無論從前在京都時還是來到禹州封地后,可都沒見過一個能勝得過曼娘美貌的人。
靜寂了許多年的血氣方剛,在這一刻忽然回到了巔峰時,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弧度。
“參見王爺。”寧姝站在亭子外,拘謹的沖著詢王福身。
詢王顯然對這個距離很是不滿。
“外面日頭大,來這里說。”
他指了指身旁剛剛張郡守坐過的石凳,雖是含笑的語氣,卻摻雜著不容人置喙的命令感。
寧姝惶恐的踏著碎步走進亭子,沒敢落座。
“人多眼雜,王爺面前妾不敢不顧禮數。”
“人多眼雜?”
她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說不上來是什么味道的淡香,詢王倒不至于如癡如醉,可體內上涌的血氣讓他興奮至極。
“既然曼娘避諱人言,那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說?”
寧姝驚懼的退后一步,忙福身道:“妾不是這個意思,王爺莫要打趣,妾還是回院落了,王爺告辭。”
“等等!”詢王布滿了褶皺的老手忽然抓住了寧姝的芊芊玉臂,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大女兒還小了幾歲的嬌嬌兒,眼底漫上了一層孟浪之色。
“本王也覺得這里太過嘈雜,曼娘不如隨本王去書房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