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承安此次帶了五百輕騎,在謝云燼離開京都的同時,五百輕騎便繞到了與謝云燼相反的方向分批來到禹州。
剛剛集結好人手,龍善就找到了齊承安。
他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熱茶,就被龍善帶到了瀑布處。
好在謝云燼等人相安無事,不然他這一趟可是白折騰了。
回程的馬車里,齊承安侃侃而談,唾液橫飛的講述著一路的辛苦。
惹得寧姝時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謝云燼卻陰沉著臉,“你自己沒有馬車嗎?”
“我這不是無聊嗎?”齊承安又看了眼寧姝,“而且有我在,謝夫人應該也很樂意吧?”
寧姝但笑不語。
謝云燼的臉卻更黑了。
“你不帶領那群輕騎走遠路,回程的途中若遇到危險,我可沒閑工夫管你。”
“你這人怎么說話呢?要不是為了你,我何必離開我家夫人,千里迢迢的來到這荒野村鄉?”
“哦?這么說齊兄為的不是從我這里得到消息了?”謝云燼挑眉笑問。
齊承安面色一僵,干咳了幾聲道:“一碼歸一碼,快說說,可有得到官銀的消息?”
寧姝為二人倒了杯茶,謝云燼接過喝了一口,才幽幽的道:“具體在什么位置還不清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官銀在京都。”
提到正事,齊承安的表情也正經了起來。
他輕抿了口茶水,震驚的險些吐了出來,“在京都?詢王好手段啊!那會不會在詢王府?”
城東巷子里的詢王府已經空置了多年了。
那處算是詢王唯一的房地。
若東西在京都,恐怕又是蜀安侯的那出把戲,將官銀藏匿于府中的地下吧?
齊承安想起了李青花園下埋尸,表情詭異的看向謝云燼,“你說有沒有可能又是花園?”
謝云燼卻不答,翻了翻寧姝找到的那本名冊,上面的名字都是些不起眼的官員。
只有一處,有些耐人尋味。
“如果是你,你會把大批的官銀放在空蕩蕩的府里,左右鄰居還都是非富即貴的府邸?”
齊承安摸了摸鼻子,“那你說究竟在哪?”
他答應謝云燼來到禹州,就是為了換取他手中有關官銀的線索。
雖說線索是有了,但茫茫京都,總不能一寸一寸盲目的尋找吧?
謝云燼將名冊遞給齊承安,“你看看,這些人里有哪些在京都,或者京都周圍做官的,你可以把重心放在他們身上。”
齊承安仔細的看著名冊上的人名,確信沒有一個六品以上的官員,莫名嘲諷道2:“詢王這是從底層抓起啊?怎么連一個熟人都沒有。”
謝云燼:“你確定沒有熟人?”
齊承安一怔,往往謝云燼出現這種傲嬌神情的時候,背后總是藏著什么他沒發現的貓膩。
他又重新看了一眼名冊,車內燭火忽明忽暗,一行行的看著名冊上的小字,齊承安的眼睛都花了。
忽然,他的目光定在一處,琢磨了半晌才緩緩抬眸看向謝云燼。
“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