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巫檀幾人卷鋪蓋走人。
無論哪一個結局,寧昭都不會是巫檀的和親目標。
鳳氏長嘆一聲:“但愿如此吧——”
直到離開寧府,寧姝也沒見到寧嬌。
倒是聽到了那曾經飽含了無盡凄楚之情的琴聲,變得似乎比從前輕愉了許多。
寧姝勾著唇角,登上了回國公府的馬車。
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晌午方過,寧姝竟在國公府里見到了謝云燼的身影。
謝云燼見到寧姝回府,大步就走到了她的身前。
“有件事想拜托夫人。”
“嗯?”寧姝見謝云燼正經的神色,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
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邀請她一同去大空寺,寧姝欣然同意。
“正好我也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拜訪一下皇后娘娘。”
謝云燼道:“派去的人都是無功而返,昨夜我也親自去了一趟,仍舊沒有找到官銀的下落。正巧夫人也可以借著看望皇后娘娘的名義,隨我一同去大空寺。”
他不是沒想過嚴刑逼供。
現下已經確定了許道長就是詢王的人,敢在天子腳下的京都蟄伏,想必也是抱著視死如歸的心理。
或者,他抓獲了許道長,萬一大空寺里還有他的同伴,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謝云燼苦思之下,想起了寧姝的手段,遂才找到寧姝商議,想看看寧姝是否能控制住許道長,問出官銀的下落。
寧姝點頭,“這件事情交給我了,那我們何時動身?”
“明日吧,事不宜遲,三日后皇后娘娘祈福滿月,就要重回京都了。”
謝云燼提及皇后娘娘,連帶著三皇子的事情也想了起來。
“對了,夫人所說的苗疆之事我有向陛下提及,陛下的意思模棱兩可,不過要陛下付出一位皇子為代價是不可能的。”
三皇子只是謹慎,表現出來的平庸并非真的平庸,皇帝對此深信不疑。
再者,拋出去三皇子的資質不提,就論他是皇后嫡出這一點,皇帝更加不可能讓一個連國家都稱不上的小小苗疆部落,來成為三皇子親家。
寧姝嘖了嘖,“那苗疆圣女此行恐怕要功虧于潰了。”
謝云燼臉上卻浮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來,“那也未必,她不是要和親嗎?我會想辦法順了她的意的——”
寧姝看著他的壞笑就知道他肯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只是尚未來得及問出口,門外竟響起了敲門聲。
“主子,屬下有事要報。”
“進!”謝云燼坐直了身子,對門外道。
一名暗衛應聲走了進來,他先看了一眼寧姝,遂對謝云燼躬身施禮。
“參見主子,見過夫人。”
謝云燼:“在夫人面前不必遮遮掩掩,如實說便好。”
“是。”這還是暗衛第一次向除卻謝云燼以外的人匯報,神情多少有些不大自然。
“回稟主子,在主子離京的這段期間,我們的查到了懷柔公主的曼陀羅花取自于連尚書府。”
對于這個答案,謝云燼表現的并沒有多大意外。
只聽那人又道:“還有一事——”他的目光又不自覺的瞥了一眼寧姝,“寧府的二小姐近日時常出入四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