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夫人還沒來過國公府,但這里是寧姝所住的地方,她竟然覺得很是愜意。
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自顧自的躺椅在美人榻上,嘆道:“哎呦,還是這里自在些。剛剛可要憋死我了——”
寧姝吩咐龍善去上茶,笑著來到齊夫人的身旁,道:“朱姐姐先起身,把手腕伸過來給我瞧瞧。”
齊夫人順勢起身,她在齊承安的口中聽說了寧姝要給她看身子的事,忙擼起袖子遞出了手腕:“對,正事要緊。”
普通的病癥,寧姝只要幾個呼吸間就能看出問題來。
然而對于齊夫人的脈象,寧姝卻舉棋不定,思量了很久也沒發言。
齊夫人看著寧姝擰巴的眉頭,小心問道:“怎么了?有問題?”
“不是。”寧姝收回了手,淡淡道:“朱姐姐之前看過的大夫都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都是大同小異,說我身子沒有問題,至于孩子,可能是福緣未到。”齊夫人又躺了下去,順手還拿了一顆葡萄放在口里。
寧姝點了點頭。
齊夫人的身子確實只是有些微寒,孩子的問題有時候也并非身體無恙,就能懷上的。
就好比她和謝云燼。
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仍無消息。
只不過,寧姝在齊夫人的脈象中似乎探到了一絲余毒未清的端倪來。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她忽然問道:“姐姐的月事大致是何時?”
齊夫人又伸手捏了顆葡萄,心不在焉的答道:“就這幾天吧。”
“哦。”寧姝沉吟了片刻,才道:“讓我再來看看姐姐的脈象。”
“好。”齊夫人不解的看著寧姝,但還是伸出了手。
這次寧姝不止是單純的診脈,而是悄然的放出了萬象蠱。
為了掩飾萬象蠱進入時發出的微微冰涼,寧姝不小心的按了一下齊夫人的手腕。
齊夫人只當她在認真診脈,并沒在意,繼續吃著葡萄。
探索了一圈,萬象蠱很快的返回了寧姝的體內。
通過與萬象蠱之間的感應,寧姝這次很確定剛剛那一絲懷疑就是事實。
齊夫人,她中毒了!
但這個毒好似有著一個周期,從中毒開始,到鼎盛時期過后,就會慢慢退散。
對身體倒是沒有實質性的影響,對正求子嗣的齊夫人來說,會導致她的身子偏寒,所以極難有孕。
能對齊夫人下毒的人,定然是她信任之人,否則齊夫人不會毫無察覺,且這個毒的周期不會超過一個月,那人必須要在一個月內再次對齊夫人下毒才能起到作用。
這個作用毋庸置疑,就是不想讓齊夫人受孕而已。
那下毒之人就很廣泛,任何一個人都有懷疑。
尤其是齊夫人身旁的丫鬟!
“姐姐的身子并無大礙,不過我會開一些驅寒的藥給你,在月事過后,你要仔細著喝。”
說是驅寒,不過是些祛毒的藥,寧姝并未對齊夫人言明。
齊夫人淡淡的應著,“好,你盡管開便是,我就吃你的藥,把家里的其他藥都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