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寧姝努力將聲線放柔,凝望著寧嬌說道:“你我畢竟姐妹一場,我是來幫你的。”
“呵呵。”
寧嬌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不由自主的輕笑出聲。
她與寧姝看似沒有正面的沖突,可兩個人心里都懂,那一份猶如天塹般的隔閡,始終存在。
記不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對寧姝的排斥已經不需要掩飾。
而寧姝對她的唾棄也從未收斂過。
兩個人每逢見面,周遭的空氣里仿佛都充滿了無聲的硝煙。
寧姝也淡淡笑著,“說來妹妹或許不信,不過我有辦法能讓妹妹盡快懷上王爺的骨肉。”
“哦?”寧嬌挑眉,對寧姝的話多少生出了些許興趣來。
與正妃同時進門,寵愛自然不必說了,她連連余姚的一成都不如。
如果她先懷上了王府的長子,那可就要重新審視二人在王府的地位了。
只是一想到當時嫁入王府也是寧姝的提議,寧嬌的心里就對她的話極度排斥。
“我懷不懷孩子對你又有什么好處?”
“好處大了。”寧姝解釋道:“夫君一直調查連尚書的事,如果你的地位超過了王妃,那對夫君來說就是好事。”
寧嬌反問:“可她已經嫁入了王府,身為王府的人,得勢與失勢又與連尚書有何關系?”
“可能——我就是見不得連家的人好?”寧姝淡淡一笑。
連家好不好實則與她毫無關系。
為了讓寧嬌信任自己,只能將目的說的直白露骨一些。
果然,寧嬌臉上浮現了些許笑意,“姐姐又見得了誰人比姐姐過得好?”
寧姝對她的話不予反駁,她愛怎么想是她的事,只要她聽信的自己的話便好。
“所以,妹妹對我的提議有沒有興趣?”
寧嬌看了一眼侍立在一旁的龍善和翡翠,兩人都是極有眼力見的人,都默默退后了幾步。
見人退遠了,寧嬌才道:“你且說說看。”
“普通藥鋪就能買到一種送子草的藥材,你買來一些,再配上我給你的藥方,一同服食,只要服侍過端王殿下,準保妹妹的心愿達成。”
她的藥方也只是普通的方子,如此說只是為了尋找機會接近寧嬌,好解除她身上的不孕蠱毒。
寧嬌黛眉微蹙:“真有這么神奇?”
“妹妹試試不就知道了?”
既然話都已經和寧姝說開了,寧嬌便也不再避諱,她有些憤恨的道:“可我連王爺的面都見不到,就算我見到了王爺,又怎么能保證王爺能讓我侍寢?”
寧姝定定的看了一眼寧嬌,她二人雖不是一母同胞,但眉眼之間的神韻都有幾分遺傳了寧正杰的神韻。
她緩緩起身來到寧嬌的身后,蔥白的手指在她的發絲間穿過,一根根的拆開了她的發鬢。
“說妹妹與我有五分相像妹妹不會反駁吧?以我對美的理解,我覺得芙蓉鬢或靈蛇鬢也許更加適合妹妹。”
說話間,寧姝已然將寧嬌滿頭的朱釵拆解完畢。
巧手在她的發絲間穿過,只片刻的工夫,寧嬌容容華貴的婦人鬢就轉變成了靈蛇鬢。
寧姝滿意的看著寧嬌,笑道:“況且,妹妹最得意的并非容貌,應該是彈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