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站在頂端的金童玉女,理應結兩姓之好,良緣永結。
因此她勸說蜀安侯婉拒了所有上門提親的人。
她以為他的想法與她如出一轍,才會至今都未有締約傳出。
沒想到——
一切都是她的一廂情愿,一切都是她的憑空幻想。
寧姝平和的看著李詩晴,意味深長的道:“就算沒有我,你們也不可能。”
“為什么?”李詩晴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她曾經堅信她與謝云燼是天作之合。
但謝云燼對她的態度,始終帶著淡淡的疏離感。
每每深夜,她不是沒想過如果沒有寧姝他會不會選擇她做為他的正妻。
答案是,未知的。
寧姝放松了姿態,愜意的坐在椅子上,將封存在心底快一年的事情緩緩說出。
“因為你的父親蜀安侯,曾經設計過夫君。”
“也是你的父親蜀安侯,將我和夫君緊緊捆綁在一起的。”
“說起來,我可能還要謝謝蜀安侯,要不是他用下作的手段陷害我與夫君,或許今日的謝夫人真的會另有其人。”
李詩晴是個聰明人,蜀安侯是如何設計她與謝云燼的,就算不用細說,她也應該聽出了端倪。
她搖著頭道:“父親怎么會?”
“你不相信?”寧姝寒涼的眸子微抬,深邃的像是一灘深不見底的古井。
“不然你以為夫君為何要親自將蜀安侯府夷為平地?”
“這——”李詩晴還是不敢相信的望著寧姝。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驚慌,她心中的謝云燼是那般美好,她始終不能接受將蜀安侯府置于死地的幕后真兇竟是謝云燼!
“謝大人他素來秉公執法,公私分明,怎么可能會?”
寧姝神色平靜,大約猜到了李詩晴心中的自我矛盾有多深厚,她緩緩起身走到李詩晴的身前,俯身看著她滿臉的疤痕,淡淡道:
“你不知道我們經歷了什么,就如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么一樣。蜀安侯所做過的事,或許并非出于本意,但對于我們的傷害是不可磨滅的。夫君放你一命,大概就是公私分明的最好證據,我勸你好之為之。”
猶記得李詩晴是連夫人的表親,她沒有出現在連府而是躲在了端王府,并且能肆意的進出端王的書房,想來李詩晴在端王的身邊應該有著不小的份量。
這個份量,絕不是靠美色而擁有的。
寧姝堅信。
只不過思憶起那日在藥鋪中的相會,寧姝輕笑出聲:“我想,以李姑娘的清高應該不會在破了身后還會糾纏夫君吧?”
“你?!”李詩晴眼底閃過一抹決絕。
她將寧姝引來書房明明是想刺激她,看她出丑。
眼前的局面竟是她被寧姝反將了一軍,頻頻陷入難堪的境地。
把心一橫,李詩晴拋開腦海中所有的七情六欲,目光霎時間變得陰寒無比。
“無論如何,我得不到的也不希望你能得到,夫人既然敢走入端王府,就該知道我們王爺對夫人的態度。”
她走到一處書架上,在上面的盒子里取出一條繩索,轉身對著寧姝邪笑著:
“今日之后,世上再無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