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屬下不知——”
“不知還不快去查?”莊主的吼聲在空曠的山洞內回蕩,他明明沒有任何內力,那聲音卻好似要震碎兩位堂主的心神一般,力量無窮。
“是!”
百曉堂堂主意氣風發的走進,落荒而逃的走出。
無極堂堂主在一旁暗暗吸取著教訓,日后有關謝夫人的事定當要第一時間稟告莊主!
在百曉堂堂主消失在山洞后,莊主的周身瞬間充斥著讓人透不過氣的威壓。
“備車!”
“是。”
……
養心殿。
皇帝黯然神傷的坐在龍椅上,雙目木訥的直視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蘇公公稟了多次,依舊沒能拉回皇帝的思緒,只好清了清嗓子,冒死問道:“陛下,燕王殿下與皇后娘娘求見——”
“哦。”皇帝終于有了回應,眸中閃過的惆悵一閃即逝,眨了眨眼,面色重新恢復成了昔日那個不怒自威的天子之色。
“宣。”
蘇公公哈著腰小步走出養心殿,暗嘆皇后與燕王這個時候來找皇帝究竟是要落井下石還是要添油加醋。
皇后率先踏入養心殿,她鳳冠霞帔,雙手交握于小腹前,每一個動作都彰顯著作為國母的端莊。
奈何她的神色卻有著一種與平日不符的怒氣。
來到養心殿的中央,皇后畢恭畢敬的跪在皇帝的面前,雙手托起頭上的鳳冠高舉至頭上,對皇帝道:“臣妾參見皇上,還請皇上為臣妾做主,為霽兒做主,為大祁的皇子做主!”
燕王也隨著皇后,恭敬的跪伏在皇后身后,將頭頂的玉冠摘下,如皇后一般端在胸前。
皇帝目光凝在皇后的臉上,他深知皇后與蓮嬪爭斗了多年,就算蓮嬪最鼎盛的時期,皇后都不曾如此暴怒過。
原以為皇后得到了消息是來落井下石的,眼前二人的舉動叫他摸不清頭腦。
皇帝淡淡道:“平身,有什么話好好說。”
皇后眼底蘊含著憤恨,語氣卻很平緩的道:“陛下,霽兒剛剛得到消息,原來苗疆人來祁國之前就已經與人私通,想要以苗疆下作的情蠱來控制霽兒!”
“可有證據?”皇帝瞬間理解了皇后為何如此,他凌厲的目光瞥了一眼燕王,問道。
燕王臉上展露出恰到好處的失落,“沒有證據兒臣也不會跟隨母后來到父皇面前,苗疆的大長老就在殿外,等待通傳!”
當初皇后非拉著他去大空寺閉關一個月之久。
雖心有不甘,但他還是去了。
現在回想起來,若當時自己沒有與皇后一同去大空寺“避難”,說不定已經落入了苗疆人的圈套!
“宣!”皇帝眼前忽有金星閃過。
一日之間,他受到的打擊已經重到他承受不住的地步。
楚懷霽再不濟也是皇后的嫡出,占著祁國的嫡皇子不說,背后還坐擁著蘇皇后一家的勢力以及林將軍這位新晉的武將。
倘若真被苗疆人得逞,祁國的中樞豈不是被一個小如鼠屎一般的番邦所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