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沒有想過是拓跋塵親手傷害了拓跋燕。
拓跋塵憋的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地搖著頭。
玄風加緊了手中的力道,冷聲道:“當然拓跋城主要是不相信我們的話,認為是我們殺的也無所謂。不過有一點,我想提醒一下拓跋城主,您可以看一看他的手心。”
想要徒手握箭刺殺另一個人,那必須要緊緊的握住那支箭。
事情發生還沒多久,箭支一定會在他的手心處留下印記。
還有血跡。
拓跋塵瞳孔一縮。
雙手抓向玄風的手試圖去掰開他的手指。
然而玄風根本不給他機會。
拓跋宇望著拓跋塵的目光,如寒似冰。
“無論他殺了燕兒與否,都是我自己的家事,與閣下無關,還請閣下松開手放了犬子。”
震驚已經大過于怒氣,但拓跋塵始終是他的兒子,要殺要剮也是由他這個父親來做。
眼下。
玄風傷害到他北涼人是不爭的事實。
況且他們還在追擊蕭白胡,玄風很有可能就是帶走蕭白胡的重要嫌疑人。
“放人不是不可能,但我需要再確保我與主子安全的越過山頂才可以。”
玄風應當。
拓跋宇道:“好,那犬子的事暫且擱置一旁,我倒要問問閣下是否是祁國來我北涼的細作?”
“不是。”玄風回答的干脆。
“那那位蕭白胡可是你們帶走的?”拓跋宇又問。
玄風搖頭,“在下不認識什么蕭白胡。”
他實話實說。
謝云燼根本不叫蕭白胡!
拓跋宇盯著玄風看了半晌,冰冷的眸子似要將他看穿一樣。
“時間不多,我想盡快回祁國,不知城主還有什么話要說?”
玄風的傷勢已經不能再拖了。
他心底可不是表面上的這般鎮定自若。
絲絲毒氣像是一條靈活的小蛇,在他傷口處不斷的噬咬著,企圖破開他的封印,蔓延至整個血脈。
拓跋宇想了想道:“好,我答應你。”
拓跋塵已經被玄風控制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脹紅的面色已經變成了黑紫。
拓跋宇若再不放松口,恐怕他這一個唯一的逆子也要成為一具冰冷的死尸了。
抬手一揮,包圍著旋風的北涼兵緩緩退后。
玄風偏頭對寧姝道:“主子,可以走了。”
寧姝一直躲在樹干后,為玄風的舉動狠狠的捏了把汗。
聽到玄風的話后,她才從樹干后走了出來,不再猶豫的朝山頂方向走去。
玄風背對寧姝,將她掩在身后。
小心防備著北涼兵,拖著拓跋塵緩緩向后移動。
就在寧姝轉身行走的那一刻,拓跋宇雙眼微瞇的盯著她曼妙的背影。
這個背影極其熟悉。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