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憂心謝云燼的情況,跟隨蘇公公身后,與謝云燼一同離開了宣義殿。
康王借此時機講述了一番連榮被殺的經過,后續有關謝云燼的事宜就由寧姝來闡述。
寧姝最后道:“臣婦當時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那陵城城主確實是臣婦帶人所擊殺,只不過陵城郡主的死卻與我無關。”
關乎到兩國交戰的事,寧姝不敢隱瞞,將當初北寒山發生的所有都一一告知于皇帝。
皇帝橫眉冷豎,大手猛地一拍龍案,哼道:“你們有所不知,近日邊境頻頻遭受北涼兵的侵襲,前方戰報,金井鎮已經快要抵擋不住,眼看就要被北涼攻破了。”
寧姝與康王雖在趕路之中,但對于北涼的做法也不難理解。
拓跋宇與其說是一城之主,倒不如說是鎮守在邊境的將軍也不為過。
單憑他為了幫助女兒尋人就能調動成百上千的北涼兵就能猜出,他的手中定然還有一些沒展露于人前的大軍。
寧姝忽然雙膝跪地,對著皇帝深深一拜。
“都怪臣婦草率,沒能計劃周全,牽連了金井鎮的百姓!”
皇帝忙道:“謝夫人先平身,此事怪不得謝夫人。”
聽寧姝的講述,那北涼蠻人竟然拉謝云燼做上門女婿,莫說寧姝的做法他很贊同,他甚至后悔沒有盡快派兵增援!
“北涼與祁國劍拔弩張的關系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此事怪不得你。”
皇帝沉喝一聲,“朕已經派林將軍去金井邊境增援,是以,此事暫且可以先放一放。”
北涼那群跳梁小丑,經過幾年的養精蓄銳,膽子也變大了,自以為是的認為祁國是那么好侵犯的了?
皇帝雙目一凝,“倘若北涼再囂張,朕不介意將北涼劃到祁國的地圖中!”
寧姝暗暗松了口氣。
皇帝的話雖然有很多是為了安慰她而說出的,不過她也清楚,兩國之間的矛盾豈是一朝一夕、一事一物就能左右的?
拓跋宇的死,或許只是一***,一個北涼等待了許久的***!
康王見寧姝已經無話可說,才對皇帝道:“啟稟父皇,兒臣還有一事想稟——”
“說!”
康王言辭嚴謹,“是有關于禹州水域上那些水匪的事。”
連榮已死,康王猜到或許皇帝并非會對禹州水匪上心。
他便把玉龍幫遭受三合幫打壓的事情轉告與皇帝。
寧姝聽出,在他的描述中,隱隱有著維護玉龍幫沈玉的意思。
抬眸默默的看了康王背影一眼,他的身形依舊消瘦,還披著披風。
印象中身著銀袍的男子身影開始緩緩疊加在康王的背影上。
寧姝疑慮重重,黛眉輕蹙。
康王,真的會是無量莊主嗎?
皇帝聽完了康王的講述,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看來三合幫不治是不行了,任由它繼續發展下去,難保不會出現第二個“詢王”勢力。
而縱觀整個祁國,水兵確實是祁國的一大弱點。
皇帝陷入了兩難之中。
每每在這時候,他都會想找謝云燼商討一番。
“哎——”
可惜現在的謝云燼絲毫給不出任何意見。
聽到皇帝的嘆息,寧姝見康王不再回應,就知曉是該自己上場的時候。
她微微的說道:“啟稟陛下,臣婦倒是有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