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好疼!
銘心刻骨的痛!仿佛心臟被一把劍刺穿了一樣,鮮血順著冰冷的身軀向下流淌。好難受,支離破碎的感覺,就好像肉體在天際炸裂,化作數十道流星穿過星球的大氣層。精神恍惚,大腦幾乎要炸裂,在一瞬間將疼痛和舒適兩級反轉……
我已經,死了嗎?
極端痛苦之下,意識開始模糊,視覺中朦朧取代了清晰,黑暗取代了光明,再一次睜眼,恐怕至少已經是萬年以后的事情了……
“喂喂喂,這棺材里面竟然是個人,而且還活著!”
一間緊閉的地下室內,一名身材高挑,英姿颯爽的女孩一邊將激光槍塞進戰術服里,一邊疑惑地盯著室內唯一的物品——一個棺材。
“隊長,這該不會是斯科特那家伙的實驗失敗品吧?我們要不要趕緊解決他?”
一名手拿奇特槍支,同樣身穿戰術服的男子警惕的看著棺材里的男子。
棺材里的男子面黃肌瘦,衣著單薄,而且還極其違和的帶著一個眼鏡,就沒見過棺材里的人還需要戴眼鏡的。
“你看他這么虛弱,就算是失敗的實驗品也不會對我們造成什么威脅。不過我原本以為這棺材下面會是密道呢,怎么回事啊,電影里不都這么演的嗎?打開棺材進入密道,啊啊啊,氣死我了,這下我們可能真就被困在這里了。”
少女一邊環顧著封閉的地下室,一邊冥思苦想著對策,而這一幕,恰巧被剛剛醒來的杜白看見了。
一名手拿鮮紅長劍英姿颯爽的少女,幾個身穿戰術服裝體格健壯的隊員,光線較為昏暗的地下室,一口刻著奇怪紋路的棺材,等等,我躺在哪里?
棺材!
杜白嚇了一跳,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記得這是哪里,想起身卻發現自己連動彈幾下都十分的困難。
然而,杜白那輕微一絲的舉動和睜開的雙眼瞬間被幾名隊員發現,他們都直接將槍口對準杜白,就連少女也嚴陣以待。
許久,杜白憋了半天,說出一個微不可聞字:“水。”
“嗯?東大陸語?這是東大陸人?”
少女疑惑的看著虛弱的杜白,緩緩的給身邊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隊員警惕的掏出水壺,緩緩地靠近杜白。
一滴,兩滴,三滴……
就這樣緩緩地吮吸著來之不易的水源,杜白感覺到自己的百骸都被滋潤了一樣,生命之源正順著他的口腔流經肺腑貫穿全身。
“咳,咳咳。”
喝的太急,竟然搶到了。該死,主要是這水實在是太甜了。
戰士急忙將水壺拿走,防止杜白浪費,畢竟幾人的處境現在也確實不妙。
“喂,聽得懂么?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少女目光灼人,眼神犀利的盯著杜白問道。
杜白勉強爬起來,倚坐在棺材里,用茫然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眾人,沙啞的回復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該不會想說自己失憶了吧?”少女好笑的接著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記憶,有一些模糊,我只記得,最后的記憶是,很疼,身體好像要炸裂開的疼,好疼……”
聽著杜白虛弱的回答,少女將信將疑的又問道:“你叫什么?”
“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