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爺此時臉色慘白,冷汗止不住的流,顫抖的連話都已經說不利索了。
呵呵,也是,他家一共就三口人,一個月85塊錢的收入,在這苦水胡同貧困戶扎堆的棚戶區絕對是一等一的遮奢人家了,豪橫的不得了。
就算他已經退休了,由兒子接班,但是一家三口人其中有兩個掙工資,日子那也是相當寬綽了,難怪他是管事大爺呢。
看陸大爺的表現,他兒子必然有貓膩,或者平時和王三梅有染,或者是案件的目擊者,又或者,他就是犯案兇手。
“你兒子呢立刻叫他過來。”
杜衛國此時已經收起了剛剛和顏悅色的面孔,此刻整個人變得冷若冰霜,氣場全開之下,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煞氣凜然,這才是真正的杜閻王。
陸大爺都已經快要癱軟了“他,他,他下班,下班沒回來,估計是和工友喝酒打牌去了。”
杜衛國聲音如同九幽吹來的風一樣森寒“是嗎陸師傅,隱瞞包庇可是罪加一等,這周圍這么多人,我就不信所有人都包庇他,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兒子呢”
撲通一聲,陸老頭跪下了,他聲淚俱下的嘶吼
“杜科長我求求您了,您就放過他吧我兒子他就是一時失手,都是那個該死的王三梅勾引他的。”
杜衛國目光一凝“是你兒子干得”
陸老頭哭得不像樣子,語無倫次的哀求道“杜科長,求求您了,他就是氣不過,一時糊涂”
杜衛國低吼一聲,如同猛虎咆哮一般“我問你他人呢”
這時候突然一道年輕的聲音響了起來“爹你別跪,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干的,她根本就該死她們全家都該死”
陸老頭回頭一看,不禁大驚失色“你出來干啥趕緊滾”
這時候不知道從哪里突然竄出來一個年輕漢子,180左右,高大健壯,相貌堂堂,穿著軋鋼廠的工服,大步流星的朝杜衛國走了過來。
原地留守的兩個保衛同事立刻湊了過來,手放在腰間,嚴陣以待,以防他暴起傷人。
走得近了,杜衛國看見他手臂工服上有非常清晰的抓痕還有血跡,沒錯,就是正主了。
呵這案子是不是破得有點太兒戲啊兇手居然主動自首了嗎
這個年輕漢子走到杜衛國和陸老頭的身邊,嗯,確實是非常健壯的一條漢子,應該是鍛煉過肌肉的,他一把就把老陸頭給薅了起來。
“爹,別跪了,與其讓這一家子吸血鬼折磨我一輩子,天天如同凌遲一樣,我還不如現在這樣,起碼落得個干凈痛快。”
“如松啊你糊涂啊你”
老陸頭哭得都快岔氣了,已經說不出整話了。
兩個同事此刻湊到杜衛國的左右兩邊,蓄勢待發,一是防止這個健壯的嫌疑人暴起傷人,一是等待杜衛國的命令撲上去抓人。
杜衛國表情輕松的擺了一下手“老陳,小曲,你們去通知弟兄們都收隊吧,正主就在這了。”
兩個兄弟稍稍有點遲疑“是,杜頭,您這邊”
杜衛國輕笑了一聲“呵呵,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