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老郝同志判斷有外部因素的介入,杜蔚國就本能的感覺到了無比的厭惡。
他現在是才剛剛從深淵泥潭之中爬出來,渾身上下仿佛都被扒了一層皮似的。
這種事他可不想再摻和了,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杜蔚國沉默了好一會才沉聲說道
“郝叔,我不想再趟這灘混水了,我暫時就先不回廠子了,晚上我去家里找你吧,咱們爺倆好好喝一杯。”
沉默
過了一會,話筒里傳來了老郝微不可查的嘆息聲,也不知道老郝同志究竟是在為什么嘆息。
是感慨他的被浪費的十年黃金時間還是杜蔚國漠不關心的態度
“行吧,你小子記得自己帶菜啊對了,別忘了帶個甜味的,我家里還有一個小姑奶奶呢”
哦,對啊,郭芙這小丫頭如今還寄養在老郝頭家里呢,杜蔚國都已經把她給忘了。
“行,我知道了,郝叔,晚上見。”
放下電話之后,杜蔚國走到了醫院的走廊的外邊,點了一個煙,就站在原地發呆。
如果這個案件有外部因素的介入,候建軍和蔣東方就算是特么的累死,也絕對破不了案。
并不是杜蔚國瞧不起他們,而是思維高度的問題,經歷了巨妖和莫蘭的事件,杜蔚國得到了極其深刻的教訓。
這些搞情報工作的人,布局一環扣一環,步線行針,根本就不是蔣東方他們所能夠對付的,一個在一樓,一個在五樓。
大家根本都不是一個維度的隨便誰都能對付的話,胡斐的特殊部門,還有啥存在的意義呢
楊采玉此時從辦公室里尋了過來,輕輕的推了他一下,看杜蔚國面色凝重的樣子,她不由的擔心起來
“蔚國,是出了什么事嗎你的臉色很差,你可不許瞞我”
杜蔚國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搖了搖頭,笑著說
“采玉,我剛剛給蔣叔打電話,本來想邀請他一起吃晚飯,然后他想要我回廠子幫忙,說是廠子里出了什么大案子。”
楊采玉一聽這話,頓時就緊張起來,她拉著杜蔚國的胳膊,皺著眉頭問道
“什么大案子啊你今天才剛剛回來,為啥偏偏讓你回去啊這軋鋼廠離了你還不轉了啊”
這事也難怪楊采玉有憤怨之氣,杜蔚國攬住她的腰身,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脊背
“采玉,你先別著急,我不知道是啥案子,我也沒問,我直接編了個理由拒絕了,不管是啥案子,我都不想參與。”
楊采玉將信將疑的看著他
“真的”
杜蔚國輕輕的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我約了郝叔,晚上去他家喝酒,采玉,你今天晚上是和丈母娘一起回家住還是和我一起就看郝叔”
“嗯,我還是回家陪我媽吧”
楊采玉沉吟了一下,才遲疑著給出了答案,雖然她不想和杜蔚國分開,但是畢竟都小半年沒見她媽了。
杜蔚國點了點頭,抬手看了一眼時間“行,正好也快下班了,那我這就出去買點飯菜。
一份給你和丈母娘吃,一份帶去老郝頭家吃,然后我把你們送回家,明天早上過來接你。”
“好蔚國”
楊采玉此時輕輕的拉住了轉身就要出門的杜蔚國,欲言又止的,漂亮的大眼睛深情的凝望著他,一幅依依不舍,生怕他轉身就會消失不見的樣子。
杜蔚國大笑著重新攬住她的腰身,寵溺的刮了一下她嬌翹的鼻子
“走吧你還是和我一起去飯店買菜吧,我是真的沒騙你,說不管就不管,楊采玉同志,人和人之間最起碼的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