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門口的王霄聽見呼喊,立刻從門外嗖的一下就竄了進來,大聲回答
“到”
郝山河眉頭緊鎖,語氣冷如冰霜,沉聲吩咐道
“你去聯系安處長,申請一個貴賓室,然后再找幾個身手好的弟兄,把我們的貴賓送去。
記住,一定要大張旗鼓的走,一定要保護好他,然后領著他在招待所的門口抽根煙再進去。”
“是”
王霄雖然完全不知道老郝在說什么,但是他也是個機靈的,他依然立正回答了一聲之后,轉身就跑了出去。
陳樹生此時的臉色慘白,表情更是陰晴不定,眼神也是游移不定。
他其實也知道老郝和杜蔚國現在很有可能是在詐他,但是他卻不敢賭啊
他的老爹老娘,兄弟,還有兩個孩子,一大家子整整條8人命兄弟媳婦,兄弟的孩子可都在他的一念之間啊
可以這么說,今天晚上他只要是平安走出這間審訊室,去了專門軟禁特殊犯人的招待所。
一周之內,他家就會被徹底滅門,甚至連一絲意外的都沒有。
杜蔚國根本就沒有再搭理他,甚至都沒再看他一眼,他重新給郝山河點了一根煙,然后自己也點了一顆,老神哉哉的吞吐著。
陳樹生的冷汗滴進了眼睛里,模湖了他的視線,他抬手費力的擦了一下,他輕輕的嘆息了聲
“我交待,我只有一個要求,今天晚上你們完成伏擊之后,就立刻處決我,而且還要在我的身上做出一些拷打的傷口。”
陳樹生終于低頭了,他徹底絕望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實在是沒辦法不妥協,杜蔚國冷笑一聲
“呵呵,好,陳樹生,我答應你,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體面的死法。”
陳樹生抬起頭,深深的看了杜蔚國一眼“好,杜閻王,我信你,我們”
凌晨2點,四九城里萬籟俱寂,這會正是人們睡得最熟最香的時候,帽子胡同的四合院里同樣也是寂靜一片。
雖然說都已經立春了,但是最近這股倒春寒倒是真是挺厲害的,今天晚上尤其是冷得邪乎。
東風夾雜著冰冷的寒意,感覺比三九天都差不了多少。
家家戶戶的房檐下邊都垂著大片大片的冰熘子,清冷的月光反射下,閃耀著慘澹的光芒,如同怪的獠牙一樣猙獰。
就在這個時候,有幾道人影打碎了夜晚的寧靜,他們躡手躡腳的悄悄的來到了四合院后院的圍墻外。
而同一時間,正面的廣亮大門也有幾條人影如同幽靈一般正在慢慢的靠近。
今天晚上算是個半陰天,云層很厚,時不時的就會遮擋住月光,再配合嗚咽冰冷的晚風,真是一個赴死的好天氣啊
靠近后院的人影,此時搭了一個人梯,一個相對矮小瘦弱的人影首先踩著人梯借力,然后極其輕巧的一竄。
悄無聲息的就翻上了后院的院墻,然后這個人影老練的觀察了一下,又輕若貍貓一樣的落到了后院之中,然后一個閃身就躲到了陰影之中。
不得不說,這個人影的身法非常嫻熟,極度絲滑,顯然是個翻墻穿院,飛檐走壁的經年老手高手。
過來大概30秒鐘,一聲野貓的叫聲在后院響了起來,緊接著幾道人影接二連三的從院墻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