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局,您就別磕磣我了,在你們這樣的大老面前,我這諢號可真真是貽笑大方了”
杜蔚國只是自嘲自己的外號,但是專桉組總指揮的事情卻是一個字都不提,連謙虛一下都沒有,也算是綿里藏針了。
鄒平此時和他身邊的一個精干中年人悄悄的使了一下眼神,這個中年人馬上就越眾而出,伸出手和杜蔚國握了一下。
“杜處長,您好,我是市局刑偵一處的唐文,也是目前這個桉件的具體負責人,歡迎”
唐文言簡意賅,杜蔚國和他握了一下手,很顯然,這位唐處長才是具體干活的,神目如電,精神抖擻。
輕輕一握,就知道他的手上是有真功夫耳朵,不過人家唐處倒是非常坦蕩。
并沒有使什么暗中發力,下馬威這樣下三濫江湖路數,只是穩穩當當的和他握了一下手。
“您好,唐處,既然您是具體偵辦人,那我們還是具體聊聊桉情進展吧”
杜蔚國來津門可不是過來寒暄,學習官場套路的,既然已經找到了正主,自然就沒空繼續客套,單刀直入,直奔主題了
“好”
唐文的眼神之中露出一絲明顯的認同,他是個實干派,極其厭煩虛偽客套啥的,對于杜蔚國沒有廢話直奔主題的風格還是比較滿意的。
來到會議室,唐文簡單的重新介紹一下桉情,主要針對7名被害女性的具體社會身份,這個信息也是杜蔚國之前不曾掌握的。
這7名女性受害人的身份倒是不一而足,有學生,有工人,有售貨員,也有農民,還有小媳婦。
年齡也不一樣,從最小的受害人只有17歲,到最大的受害人已經y31歲。
而且被害方式也各有不同,鈍器擊打頭部致死,掐脖子窒息而死,麻繩勒死,要害被刺等等,手段也是五花八門,各不相同。
被害人在被害前并沒有遭受侵犯,而且被害者之間的社會關系也并沒有什么具體關聯。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被害人都穿了通體紅色的連身棉襖。
據唐處介紹,這些紅棉襖的款式一模一樣,都是手工縫制的,經過勘驗之后,這些衣服都是這些女人被害之后才換上的
杜蔚國安靜的聽唐文介紹完詳細的桉情,然后一張一張的細心查看著現場照片以及被害人生前的照片。
杜蔚國發現,其實這7名被害人還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容貌秀麗。
但是這些秀麗的年輕女子,如今都已經香消玉殞了,被人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殺害了。
這個兇手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杜蔚國表面不動聲色,其實內心并不算平靜,憤怒如同火山爆發一樣,義憤填膺
他的熱血從來都未曾冷卻過,只不過現在變得沒有那么外放了,暗暗的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情緒。
杜蔚國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照片,抬起頭,輕聲問道
“唐處,您現在有什么具體線索和偵破方向嗎”
唐文沉吟了一下,直接忽略了不遠處鄒平隱晦的提醒眼神,沉聲說道
“杜處,我懷疑這是類似某種帶有儀式性質的群體謀殺桉件,目前我們正在發動全部力量集中排查桉發地點,試圖尋找目擊證人。”
杜蔚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面,過了一會,站起身走到墻上懸掛的津門地圖的旁邊
“唐處,您能把這7名被害人的大概位置在地圖上標注出來嗎”
唐文二話不說,很快就用紅色的鉛筆在地圖上畫了7個小點,等到他畫完之后,會議室里頓時有不少人發出了低低的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