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非常詫異的看了杜蔚國一眼,而杜蔚國此時眼睛仿佛燃燒著幽冥鬼火一般。
瞬間就洞穿了他的靈魂,幾乎無法直視,唐文很快就錯開了目光,他沉吟了一下
“你想怎么干”
杜蔚國此刻的語氣非常鏗鏘,隱含沖天的煞氣
“我要馬上找到這臺經常凌晨5點出現在龐家村的拉油車司機他就算不是兇手,也必然是共犯”
一個半小時以后,晚上10點鐘,津門城南城區一個獨門獨院的小宅子里。
北方的客廳里,杜蔚國面色鐵青的站在原地。
里屋的炕上,拉油車的駕駛員李哲此時一臉的青灰色,童孔渙散泛白,口吐白沫,已經徹底涼了。
殺人滅口
這特么是很明顯的氫化物中毒死亡,雷千鈞是個老刑偵了,他根據尸體的溫度還有僵硬程度,準確的給出了他的死亡時間。
還不到2小時。
也就是說,杜蔚國前腳才從醫院離開,后腳他就掛了。
李哲今年37歲,是個鰥夫,社會關系極其簡單,無妻無女,父母也都去世了,自己獨居在這個僻靜的小宅子里。
線索到此戛然而止,徹底斷開了。
杜蔚國此時已經清晰的感覺到了,黑暗之中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他,并且露出得意的神色。
“呵,果然不愧是仙人啊還真是耳聰目明,神通廣大”
杜蔚國自言自語的念叨了一句,而他身邊的瀚文卻冷哼了一聲。
“呸狗屁仙人,無非就是享福享多了,沒有活夠罷了,頭,我覺得這老家伙很可能還沒死”
杜蔚國是處理王霄撞邪的時候,認識的瀚文,本來征調他的時候,還以為會費一番周折呢
沒想到,過程居然異常順利,這小子一見調令頓時就樂壞了,當天就收拾東西屁顛屁顛的就過來報道了。
用他的話說,他在那個香山別院里,好像蹲監獄一樣,呆的都快渾身長白毛了。
而且這小子看似戴個眼鏡文質彬彬的,其實性如烈火,是有真功夫在身,20年的童子功,身手非常好,甚至連巴特徒手格斗都不是他的對手。
在整個5處,掄起格斗也就杜蔚國能穩壓他一頭,但是他的槍法可就慘不忍睹了,好在他也不是純粹的戰斗人員,基本上用不著他沖鋒陷陣。
唐文此時面色凝重的從里屋走了過來“杜處長,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辦”
杜蔚國繞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揉了揉肚子,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砸吧砸吧嘴
“我餓了,好家伙,忙乎了一整天都沒怎么吃東西,唐處,我去整口吃食,這個現場就交個您了,并桉偵查吧”
說完之后,杜蔚國就轉身離開了,他的手下們自然是緊緊跟隨,如同潮水消散一般,瞬間就走得干干凈凈。
甚至就連孔楠都只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就跟著杜蔚國走了,只把唐文還有和他派給杜蔚國的那名心腹手下留在了桉發現場。
唐文一臉鐵青站在院子,望著杜蔚國的車隊絕塵而去,他和手下兩個人面面相覷。
吉普車里,杜蔚國像個二流子似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戲謔的意味